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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子外面聚拢而来的一群马贼,正是那日被凤九言一招毙命的胡老大的手下。他们之所以隔了这么久才来,是因为他们的老大完蛋之后内部起了内讧。没有了老大老三,老二、老四、老五谁都想做老大。内斗了一年,现在最有希望的是老四和老五。

    双方势力均等一时难分上下,这不,有了个约定,谁能把留罪寨端掉谁就能做老大。而且端掉了留罪寨,得到的好处可不止做老大这个好处,这偌大的边界,马贼帮子大大小小估计得有几十个,流传已久的战神兵书就在留罪寨,谁得了这书,谁就可以统领整个马贼帮子,俨然就是边境马匪之王。

    这回老四和老五各带了二十来人,企图摆平留罪寨。要是搁去年凤九言还没有到留罪寨那光景,四十个穷凶极恶的马贼们就成了寨民们催命的死神。

    现在的情况,那可不一样喽,就见寨里扬起一阵沙尘,寨门吱呀大开,两小队的骑兵整整齐齐而出。

    二十个精壮的小子们精神抖擞,每人手上一杆木枪,木头的枪杆子被他们平时训练摸成了深黄色,手心里流淌的汗水渗入木杆子里,木枪见证了他们每一个人训练的努力和成长的决心。

    寨门关闭后,两小队合而为一,摆成一字型,木枪平端于右手,削尖的枪头一致向着正前方,另外,每人右臂都扎好一根刚用鸡血染成的布带子。

    寨子里很贫穷,贫穷的人家哪里卖得起有色彩的麻布?他们身上穿的都一色灰的布衣。战斗时怎么样把他们自己和马贼们区分开来呢?黄哥儿脑子转了快,立刻让人抓了一只鸡来,手起,一刀剁了鸡脖子,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灰色的麻布,然后利索的撕成一条一条的。于是,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绑了一根染着鸡血的布条子。

    要不人他们要去打那帮杀人不眨眼的马贼,黄哥儿的娘真恨不得抄起那杆木枪去抽他的屁股。那只鸡可是他们全家人省着自己的口粮养着的鸡,就指望着这只鸡生蛋给家里的老人幼子补身体的。

    马贼们一看黄哥儿二十人一字型的架势,有点木。以往他们都是一抽马屁股,然后一队人就横冲直撞的冲进寨子里,想抢什么就抢什么,现在可不同了,人家的寨门修起来了,居然还有来人跟他们面对面的摆起了迎敌的架势。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领头的黄哥儿平端的枪尖换了方向,指向了天空,这是他与后面黄土垛子里其他队员约定好的信号。

    黄土夯成的土垛子后面响了起来,最先是羊皮鼓敲得咚咚响,寨子外面迎敌的小子们立刻血液沸腾。这里不再是留罪寨,而是有千军万马纵横的沙场。

    他们有了像模像样的迎敌架势,约莫二十米对面的马贼们的心里咕噜了起来,有点搞不清这帮小子们想干什么。

    战鼓敲响一阵之后,紧接着铜锣声一声接着一声乓乓乱响,大家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唢呐又不知道被谁在垛子后面吹了起来。几种声音乱响一气,战鼓声被淹没其中再没有了振奋人心的用处。

    对面的马贼们闻听好一通哈哈大笑,一个个笑得在马背上摇摇晃晃。

    老四发了话:“娃娃们,你们是出来接亲的吗?啊?哈哈。。漂亮的娘们有多少个?少了可不够我们兄弟们乐的。”

    老五一横眉毛道:“冲进去抢不就得了,在这里废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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