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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哥儿的剑眉隆成了丘状,他恨不得调转马头回去把那吹唢呐的家伙裤子扒下来抽个稀巴烂,心说,这些挨抽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目光拢聚在眼前的那些马贼身上,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还是让小爷我们先抽抽你们再说。

    “兄弟们,把平时练的功夫都露一手,寨主的话你们记住了吗?”

    不错,凤九言曾经说过,咱只是老百姓,对待马贼劫匪,能杀的就杀,不能杀的咱想办法杀,实在办不利索的,咱先保命,把一条命送在马贼手上,实在是委屈得很。

    “记住了。流汗流血留着命!”年轻人异口同声回答,他们声音洪亮,在空旷的黄土地上传出去老远。

    年轻的小伙子们早已经摆好迎敌的架势,眼看对面的马贼们稀稀落落的往他们前面直冲过来,明晃晃的马贼刀高举于手。

    “嗨,哥,你说把他们的刀都夺过来让寨子里的师傅熔了给咱们做枪头怎么样?”一直在黄哥儿身边的张澜开了口,他真是渴望把手里这杆木枪的枪头子换成铁的,最好枪杆子和枪头都是铁的。一杆铁枪耍起来才够威风嘛。

    “哟,小篮子,你还真敢想。”再一个小子半讥讽半挖苦道。

    黄哥儿眼角一斜道:“咱的小军师敢想敢做,你们别废话了,今儿个我做主,抢到了家伙,咱就去熔了,咱不仅要抢了他们的手上的家伙,还有他们的马,然后还要再打到他们的老巢去,让他们这帮狗东西也尝尝被抢的滋味。你们敢不敢!”黄哥儿举起手中的木枪道。

    张澜是小队里号称最聪明的人,大伙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篮子,戏称“小军师”。

    “敢!敢!敢!”

    “好,我们冲。”

    斜风卷起层层黄土,土中带着细小的沙粒,而这些对于他们这些从小就在黄土黄沙中长大的孩子们来说算什么呢。眼前最激动人心的便是把他们所学给用上,把那些曾经迫害过寨子里亲人们的马贼打下马来。

    他们自信满满,手紧握枪杆,激情已经被完全的调动起来,他们觉得,即使是死,也要拉个马贼对垫背的,那才够面子。马贼往日的凶残以及他们自己曾经的脆弱,早已经抛在脑后,在奔跑的马背上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留罪寨前,二十个人,一字型的队伍在向马贼队冲去。寨子黄土夯成的土墙后站了许多寨子里的人,有的是孩子的亲人,有的是来要帮忙一起打马贼的汉子,他们手里没有刀枪棍棒,只有家里平时干农活的家伙事。他们谁都不说话,都用期待和祈祷的目光看着那二十个孩子的背影。

    垛子后面留守的小子们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拼命的敲着手里的锣鼓。

    眼看着双方就要冲撞在一起,张篮子大喊,“收。”

    话音落下后,黄哥儿和方犊子继续往前冲,他们在最前面挡住马贼前锋,其他小子们一拉马缰绳,改变了马儿奔跑的方向,一字型开始变化,变成了口袋收拢式欲把马贼队围在中间。

    在马背上,一寸长一寸强,黄哥儿和方犊子把木枪的枪尖直对着老四和老五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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