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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人现下进来凤栖宫,大概会惊的下巴掉下来,只见身为一国之主的羽央正捡拾着地上的竹子,细心地将其一根根搭建起来,再用布帛妥善地捆绑好,利落之态令人咂舌。

    一侧的石凳之上,是洲许惬意地呷着茶水悠哉悠哉的模样,小白有些同情地看着羽央,回想之前,正在绑布帛的洲许余光瞥了一眼羽央,再扫过他提着的食盒,幽幽开口:“把这竹蓬搭建好我就不生气了。”顺手接过食盒就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屁股坐下,羽央屁颠屁颠就动起手来了,小白着实羡慕洲许,羽央这般的顺从她皆是因为执着的爱着她,有这样一人这么爱自己她也就知足了。

    小白忆起过往,一时间有些怅然。洲许拉了拉小白的衣袖,示意她坐下。

    “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瞥见洲许笑靥如花的模样,小白笑了笑,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落座在一侧。

    洲许有些期待羽央带来了什么,早在听闻他踏入凤栖宫的时候她就不气了,再说她气也是气凤兰春,于羽央根本没什么好气的,羽央的无奈她何尝不晓,若是连这种事都要斤斤计较的话那她未免也太过小肚鸡肠了。

    随着食盒的打开,一阵熟悉的香气绕上洲许的鼻尖,她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看向食盒中静静躺着的,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金玉豆腐,之前几安村出事之时,村长在伤好些之后非要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一顿饭,皆是洲许少时常吃的,尤其是这道金玉豆腐,更是赢得了众人的赞不绝口。

    于洲许来说,眼前的这一盘金玉豆腐,不仅仅只是一道菜,它承载的是浓浓的思乡之情,不知道现如今村长可还好,小石头出了几安村就已经妥善的安置好了,现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洲许看着这盘豆腐,心中思绪翻腾。

    她面带感激地看向一侧正在忙碌着的羽央,有这样一份心,着实令她动容。

    “夫君……”洲许忍不住开口唤道。

    “恩?”不远处的羽央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洲许,阳光下他的额间染上细密的薄汗,眸间的疑惑一瞬即逝,转而蕴起了浓浓的喜悦,他大步走向洲许,目光灼灼,“娘子不生气了?”

    洲许莞尔,“看在你这么勤劳搭竹蓬又给我带来了金玉豆腐,我就勉强原谅你了。”羽央嘴角的笑意更深,看来问凤兰春要了这个厨师真是明智之举。

    “快尝尝,味道和几安村时吃到的几乎无异。”羽央讨好地夹起一块,凑到洲许的嘴边,洲许浅笑着咬了一口,熟悉的滋味让她心中生出满足之感,小白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轻咳两声,“咳咳,我在呢,又把我当透明的!我也要吃。”

    语毕执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洲许羽央相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

    春风习习,芳草萋萋,凤栖宫内欢声笑语,门外一道鬼祟的身影见过此景之后脚下生风快步离了去。

    景阳宫内,凤兰春慵懒地躺在榻上,听着青杉娓娓道来所见之景,凤兰春嘴角扯开一抹了然的笑,皇上果然知晓皇后的真正身份。

    如此说来,要从皇上那里突破是有些困难了,凤兰春摩挲着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阖上双眸,开始沉思起来。

    青杉见自家娘娘闭目养神,就轻手轻脚的退下了,正要关上宫门时,不知是眼花还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了娘娘手中的盒子动了一下。

    “小东西,不知道有了你的陪伴,她现在当是什么模样。呵呵呵。”凤兰春兀自喃喃,自腰际拿出一枚细小精致的铃铛,周身是为金色,她嘴角轻扯一抹玩味的笑,忽而抬手,轻轻摇了一摇,铃铛毫无声响,凤兰春却是心满意足地将其收了起来。

    “啊……”身着绛紫宫衫的女侍不由惊叫出声,眼前是一道亮丽的身影,正坐下一个硕大的浴盆之中,漂浮在荷花池中,浴盆不稳,方才几近跌落水,女侍心惊胆战,时而爆发出一声声尖叫,锦绣有些难耐地揉了揉耳朵,大声道:

    “你们轻点呀,我这还没翻落水,倒是先给你们吓落水了。”面上是顽皮的笑容,女侍战战兢兢地站在池边,皆有些不知所措,谁家娘娘会做出此等事情来,每天都能整一些奇怪的东西出来,然后自得其乐,往往皆是存在一定的危险的,可偏偏锦妃娘娘还真是没危险地不干,可把她们愁死了,万一锦妃娘娘有什么差池,她们也是罪责难逃。

    “娘娘,您快上来吧,别玩了,太危险了。”一个女侍壮了壮胆子冲着池中的身影喊道。

    锦绣不理会女侍的叫唤,兀自以手为桨,划着水前进,要知道在草原大漠之上,唯有骑马放羊射箭可以玩耍,哪有这等好玩的事情,而且她见池水中央那株荷花开的正好,不近前好好欣赏一番怎能上岸,这皇宫着实无聊的紧,皇上也不找她,自上次之后,她对皇上的印象可谓是急剧下跌,喜欢他?还是算了吧,让他喜欢自己?看那冰冷的模样,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锦绣是个想得开的人,既然入了皇宫就顺其自然好了,没人陪她玩,她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