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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兰春离开晴萋宫之后,正巧遇上了从端慈宫出来的羽央和洲许,凤兰春巧笑一声,人已施施然地走到羽央跟前,福身行礼。

    洲许见状,心中滑过一丝莫名,许是知晓凤兰春有孕在身,羽央抬手虚浮,说道:

    “兰儿有了身子,以后就不要行礼了。”

    凤兰春闻言娇羞道:“臣妾谢过皇上。”

    “兰妃娘娘,上次是本宫疏忽了没能拉住你,使你跌落荷花池,可别与我置气啊,好生养着身子。”洲许悠悠地说道,言语诚挚,毕竟怀了羽央的孩子,于她,自己还是不能太过计较的,女人,为了争宠做出一些事情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是洲许万不能认同的。

    凤兰春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一晃而过,这次是便宜她了,羽央也没有责怪她,连太后都是有心偏袒的,她倒不信,每一次,皇后都能这么好运,想到皇后的身份,凤兰春更是不屑,迟早要拆穿的,她等着看她的好戏呢。

    她看向羽央,柔声道:“皇上,今日就去景阳宫用晚膳吧,臣妾有些话想和您说。”

    羽央刚想拒绝,凤兰春却忽然转身疾步走到一侧蹲下身子干呕起来,羽央蹙眉,叹了口气,回想母后所言,他淡淡道:

    “那便去景阳宫用膳吧。”

    他看着洲许的目光带着一丝抱歉,洲许却是浅笑摇摇头,表示没事,她瞥了一眼凤兰春,示意羽央去看看,毕竟她再可恶,也是他未来孩子的母后。

    “来人,扶兰妃娘娘回宫,召医师。”

    凤兰春却是在女侍的轻扶下弱弱道:“无妨,只是孕吐罢了,倒是让皇后娘娘看了笑话。”

    虽是一副柔弱的样子,言语却是带着炫耀,洲许岂会不懂,她萌生了立刻离开的想法,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她,让人不喜。

    洲许微微福身,“皇上,臣妾就先告退了。”

    语毕,不等羽央作何反应,就施施然离去了,羽央欲开口,凤兰春却微微一晃,身子就朝着羽央倒去,羽央无奈地扶上,再抬头,哪还有洲许的身影。

    他不着痕迹地将凤兰春靠上一旁的女侍,眸间的厌恶显而易见。

    刚回凤栖宫,小白就见一脸不悦地洲许气呼呼地坐下,倒了杯茶水递过,出声问道:

    “怎么了这是?”

    洲许接过茶水一口饮下,“这个凤兰春有必要再三强调自己有了身子吗?真是看着让人厌烦。”

    小白轻笑,这是给人气的呀,不过这凤兰春却是处处针对洲许,处心积虑大抵都是为了得到羽央的宠爱,不过想来也是困难,虽说如此,然每次洲许皆会被她给气到,也着实让她不爽。

    “气什么,不过一个尖嘴猴腮的泼妇罢了,有了身子就了不起了,咱们还不屑有呢对不。”小白的安慰非但没能安慰洲许,还让洲许更是心塞不已,是啊,自己和羽央也有了许多次的鱼水之欢,为什么都没能有孕,洲许耸拉着脸。

    “小白,为什么我没能怀孕。”

    噗,正在喝水的小白闻言一口茶水喷薄而出,洲许躲不及,直接被茶水洗了把脸。

    小白忙拿过软帕为洲许擦拭,忍着满眼的笑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洲许夺过软帕自己擦了起来,自己的问题有这么的奇怪?至于这么惊讶吗?

    “我说洲许,这种事情,顺其自然的好吗,也亏你问的出口。”小白白了一眼洲许,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洲许有些抓狂,什么顺其自然,难道自己不怀孕就一直要受凤兰春的气吗,避而不见不行,走走路还能遇见,连躲个雨都能给她造就机会陷害自己,真是够了!

    “好嘛,我不笑。”小白抿起嘴,脸憋的红红的,洲许瞟了一眼,气呼呼地出了内殿,不理会她。

    小白收敛起笑,看着洲许离去的身影,想要为羽央生下孩子吗,只是,洲许,你并不知道你自己存在的意义,你的身份,你的一切,你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生育吗?体内浑厚的魔气……

    小白心中一窒,魔气?紧接着双眉牢牢蹙起,心中滑过一丝疑惑,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不对呢。

    景阳宫中,凤兰春躺在软榻之上,不远处是背手而立的羽央,看着窗棂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凤兰春自嘲一番,要他待在景阳宫倒真是难,若不是有了这个孩子,怕是他一辈子都不会踏进景阳宫吧,一如苏如是,宋歌,甚至新晋的锦绣,不是出了事情,决计不会入她们的宫邸的,每天要不就是龙华宫要不就是凤栖宫,当真是对洲许情有独钟。

    她收回神思,淡淡开口道:

    “皇上,臣妾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羽央冷冷说道,也不转身,凤兰春眸间落上阴霾,真是够冷血的一个男人。

    “皇上,娘娘,晚膳准备好了。”青杉适时的打断了凤兰春的阴霾,她转而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