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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二人都用的是浓厚的陕北方言,彰显着地方特色,体现着应有的本质,本就是如此,好几辈子人都是这样说话的。

    狗娃一脸焦急的道:“姐!你快跟俺回去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要不咱大又要揍俺了!”

    “等俺拿上医用箱和药!”女人见狗娃这么着急也慌了,从屋里拿出了医用箱和药坐在自行车后面,狗娃骑上自行车一路狂蹬,自行车在蜿蜒曲直的山路晃晃着,这里的山路虽然很不好,看的人心惊肉跳的,但并难不住狗娃,狗娃从小学四年级开始,还没有自行车高的时候,就已经能骑着老上海的飞鸽牌自行车在山路上来去自如了,所以这种路对他来说自然是如履平地。

    一冲进院子里,狗娃就对着屋里喊道:“大!俺姐回来了!”

    女骇一路小跑进了屋里,焦急的道:“大!俺娘咋了?”

    汉子盘腿坐在炕头,吧咂吧咂吸着旱烟,指了指炕上躺着的赵凡尘道:“丫头啊,你娘她么事儿!俺让你回来,是让你看看这个人能不能救?”

    “他是谁啊?咋伤成这样?”女孩边说边从医用箱里拿出药和镊子纱布,还有听诊器,开始动手给赵凡尘检查伤口。

    女孩用消炎药给赵凡尘清理着伤口,回过头来对盘腿坐在炕边吸烟的中年人道:“大!还是送去镇里的医院吧?他伤得很重,全身都是刀伤,要是处理不及时会感染的!”

    中年人眉头一皱,沉思了几秒,把烟斗在鞋底上猛磕了两下道:“丫头不能送医院的,这个孩子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要是送医院可能会出事儿的,丫头你看要不这样吧,让狗娃送你你上乡镇的医院里拿些治伤的要回来,给他治治,需要什么药你都清楚的。”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从卡车后视镜里看到的情景,几十个人拿着刀冲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毕竟有一些的社会经验,经常往大城市里跑,给酒店送羊,也听说过一些社会上的事情,所以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那好吧!”女孩一直都很听中年汉子的话的,看中年汉子沉重的表情,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她也是上过大学的,见过外面的世面的,被刀砍成这样,要说没事儿那才怪。

    中年汉子一脸的沧桑,粗糙的大手里抓着两个刚蒸出来的肉包子,给了女孩和狗娃一人一个,道:“狗娃你送你姐再去趟乡镇的医院!路上稳点儿骑!”

    憨憨的一笑,狗娃小心的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口道:“俺知道!”

    要回屋的中年汉子还不忘嘱咐一句:“对了丫头,要是医院人问起来,你就说家里有人摔伤了!”

    “俺知道!那俺和狗娃走了,大!”女孩已经坐在了自行车的后面,狗娃嘴里咬着肉包子,骑着用了十几年的老上海飞鸽牌自行车,带起一股黄烟尘土,消失在了斜坡下面。

    给汉子拿了一个肉包子,泡了一杯浓茶,杯子是那种老式的玻璃杯,估计已经是有些年头了,茶浓的都快成黑的了,这是陕北农村的人庄家人下地干活和熬夜时必备的东西,中年妇女有些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赵凡尘道:“孩儿他爹你说这孩子是什么人啊?他到底得罪谁了,咋就伤成这样,这孩子名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