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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后,赵凡尘故地重游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年躲进去的蓝调酒吧的地下室,以前是一个饭店的厨房,为了方便运菜进去和怕发生火灾,那家饭店的老板才在地下室的后边又开出了一条门,不过却在无意中救了赵凡尘一命。

    一直让赵凡尘困惑的是,从地下室出来的那道门上的铁链子,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被砸开了,很多年后的一个警察朋友帮赵凡尘解开了这个困惑他多年的谜。

    在很多年的以后的赵凡尘已经成了一个神话,关于他的事迹也成了传说,很多好事者就想知道赵凡尘当年是如何从蓝调酒吧的地下室里逃走的,最终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据说当年的时候有一个小偷发现了蓝调酒吧地下室的那道门,于是他就想进蓝调酒吧的地下室顺手牵羊一番,以补贴生活所用,他用钢锯齿锯了整整两个小时,就在马上要成功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所以赵凡尘被困住的时候,那条锁门的铁链子只需要用力一砸就会断的。

    后来赵凡尘很感慨的说,运气这个东西确实很神奇,让人捉摸不透,遇到一个人改变一生的命运,遇到运气也可以改变一生的命运,关键问题是能不能遇上。

    从垃圾堆上爬了过去,不远处就是马路,现在已经不能走大道了,赵凡尘钻进路边的一个小巷子,身后的几十个人紧跟在后面,追着砍,这种小巷子里面的路很多,说不定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可是转着转着,赵凡尘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躲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后面,赵凡尘发现有三个打手握着刀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这里没有路灯,这三个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就在这三个人经过的时候,赵凡尘突然发难,翻起三轮车砸向三个人,三个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两个人被扣在三轮车下,一个人躲开了,赵凡尘抡起手里的铁链子砸在了一个人的头上,那个人惨叫一声,鲜血横溅,手里的旧钢筋狠狠地砸在扣在三轮车下的那两个人的头上,他们边用军刀挡着边惨叫着,赵凡尘就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砸着,紧手里的旧钢筋已经成了鲜红的了。

    这时别的地方的打手都听到这里的惨叫声,纷纷冲了过来,赵凡尘在前面跑,后面的人追着砍,前面三个打手冲过了过来,赵凡尘抡起铁链子火花乱溅,铁链子被军刀削去了一截,不过一个人也被甩倒了,手里的旧钢筋往死里砸,赵凡尘已经被军刀砍的遍体鳞伤了,全身鲜血淋淋,不下五十处刀伤了,背后有一处刀伤已经伤到了骨头,拼着挨了三刀,旧钢筋砸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杀了出来。

    赵凡尘已经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冷了,血不停的流着,手里的旧钢筋已经被砍的满是缺口,铁链子也被砍成了好几截,他只有拼死的跑,因为他要活着,身后追着几十个人砍,出街的路被堵住了,瞥了一眼,赵凡尘看到四秃子就站在出街的巷口,抽着烟,一脸的死相,喊了一句:“谁杀死他,五十万!”

    打手们一听,全像是打了鸡冠血一样扑了上来,赵凡尘爬上墙,跌进了一家院子的花丛里,看到房子边有一个楼梯,跌跌撞撞的爬上了二楼,刚从屋子里出来的一个女人,看见赵凡尘一身血,被吓得惊叫一声又躲进了房子里,恶狠狠的打手也已经追了上来,捂着肚子转到右边的护栏边,赵凡尘回头一看,下面就是马路,看着慢慢逼近的打手,要是跳下去,肯定会被下面的那些打手砍死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赵凡尘看到马路前面车灯一晃,一辆蓬着帆布的卡车从下面开过,纵身一跃,跌进了卡车上的帆布里,剧烈的冲击力让赵凡尘疼的昏死了过去。,

    “大,我像是看到一个人掉进了车箱里了!”前面坐着的一个有些稚嫩的十八九岁的孩子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有些黝黑,显然是经常在太阳下干活的,他操着一口浓重的陕北方言向身边开车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大在陕北方言里是爹的意思)

    “咋可能?你胡说甚里!”中年汉子也是一口浓重的陕北方言,瞪了一眼身边的孩子,身边的孩子被他一瞪,立刻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好像很怕的样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拿起手里的一只已经吃了一半的鸡爪子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小口,中年汉子双手稳着方向盘,瞥了一眼后视镜,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大卡车冒着青烟冲了出去。

    这时从后面的巷子里追出了一帮拿着军刀的砍手,四秃子狠狠地将烟头踩在了脚下,看着远去的卡车,骂了一句。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一辆蓬着帆布的卡车驶进了陕北边远山区的一个村子里,卡车驶上了一段斜坡,停在了一个院子里,房子盖的歪扭七八的,像是一个半吊子瓦匠盖的,半山腰上还有几排窑洞,这里人烟稀少,一家住在这个山梁上,邻居就住在对面的山梁上,两家隔着一条沟,看着很近,要是想要去邻居家就要翻过山梁,走好几十里山路才能到,两家人经常隔着一条沟聊天,有人说陕北的信天游就是隔着沟聊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