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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我返回客栈,脑中挥之不却的始终是雨音那熟悉的身影。夜里,我更是辗转难眠,深悔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只要杀了那冷残阳和冷劲风,雨音就不用再嫁入青城派里。第二日,我就只身闯入了青城山。适逢冷劲风正在会客,我打倒了两名弟子闯入堂中。这人面兽心的冷劲风,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声称自己毫不知情,更阻止手下弟子,对我以礼相待。当着客人的面,他更是亲口许诺严查详情,决不让其子不明不白的拆我姻缘。我信以为真,连连致歉致谢之后,只身下了青城山。可是我前脚刚走,他就立刻派遣手下,欲对我杀人灭口”

    司空惊天拍案叫道:“好阴毒的手段!”

    侯琨却惭愧的道:“不瞒三弟,那日奉冷劲风致命来取吕大哥性命的,其实正是在下!”

    司空惊天若有所悟的道:“原来如此。二哥便是这样与大哥结下生死之缘。”

    吕善南轻声叹道:“是我害了侯兄弟啊,他身上的‘青莲’剧毒还”

    侯琨忽然打断道:“生死有命!大哥。从今往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吕善南愧疚的低下头去,再抬起时,眼眶之中已满是泪花。司空惊天也暗叹一声,对这重情重意的汉子起了由衷的敬佩之心。

    侯琨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道:“剩下的就由我向司空兄弟说吧!那日围攻吕大哥的连我在内本有八人,各个都是心痕手辣的高手。出其不意之下,只轻伤了大哥三剑,却有七人倒在了大哥的剑下。那时吕大哥也算是身心俱疲,三处伤口都在不停的流血。可是他手握长剑,竟然丝毫不见畏退之色。我深为大哥宁死不屈的气概所慑,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中的刀。”

    吕善南苦笑一声,道:“二弟何故如此谦虚。三弟已经不是外人,又有什么说不得的?那天我实与你二哥拼了一百余合,心知肚明,几乎是招招落败在你二哥刀下。这固然与我受伤有关,但又何尝不是你二哥的功夫硬朗?我本已为那日必死无疑,百招过后便弃了长剑,从怀中掏出雨音送给我的那片丝巾,凝视良久,感慨万千。却在此刻是侯兄弟你反手挥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了重重的一刀。我自然是大惊失色,未及相问,你二哥已然开口说道:‘我久居青城,早已厌倦了无休止的杀戮。却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能体会到的这种感觉。冷劲风多行不义,迟早祸难临头,可是我却是早已泥足深馅,难以自拔。今日我真的不愿再伤害你,可是我也必须给冷劲风留一点交代。你为人正直,实不该死,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三弟你说,侯兄弟的这份情义,我吕善南又岂能忘记?”

    司空惊天油然起敬,道:“二哥义薄云天。小弟敬佩之至!来,我借桌前一杯水酒,敬谢二哥!”

    侯琨慌忙举杯,仓惶着饮了。随即赧然道:“大哥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谬赞小弟了。”

    司空惊天随又举杯与吕善南共饮,道:“那大哥又是如何被青城派围攻的呢?”

    吕善南道:“这话还得从那日说起。你二哥劝我离开四川,可是谢姑娘无依无靠,命运难料,我又怎能忍心留下她一人在此?于是我又向你二哥打听,方知三日之后,冷残阳将派人迎娶雨音。同时也知道了侯兄弟左右为难的原因。他其实早已被冷劲风施下‘青莲’剧毒,没有解药断难活过三个月的光景。我深为他感动,于是我们就地结为了兄弟。之后我回到客栈再寻良方,侯兄弟则赶回青城,打探消息。”

    “事后证明,冷劲风对侯兄弟一人带伤而还,终究是起了疑心。表面上安抚了侯兄弟后,第二日又暗中派出眼线,秘潜高手取我性命。今日我在幽水渠受伏,也就是冷劲风的手笔了。还是多亏了两位兄弟的舍命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