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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也要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吗?”

    骊千歌忽而一愣,她看进饶清婉的眼里,喑哑着开口,“清婉,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永远都失去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我不仅要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我还要她一命尝一命!”

    饶清婉因她语气里的决绝而愣在当场。她本以为骊千歌只是一个娇滴滴的相府千金,却没想到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女子。

    “千歌……你真的很让我意外。”

    “怎么?是不是发觉我是个很恶毒的女人?”

    “不,我喜欢你的性子。”

    饶清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做人当如风,静时清风拂面,怒时百岸惊涛,如此这般才算敢爱敢恨。”

    “噗……”

    “你笑什么?这些都是母亲教我的,我可一直都记载心底!”

    “傻丫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想报些私仇罢了!”

    骊千歌忽而握住饶清婉的手腕,语气真诚地问道,“清婉,那你肯相助于我吗?”

    饶清婉面带犹豫,她握紧手心,半晌才开口。

    “千歌,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何?”

    “我曾向母亲发誓,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是非纠葛之中,万事都要选择独善其身。”

    “所以不才从不结交任何宦官子弟?”

    “没错,对于我们母女而言,战场上的厮杀才是真正擅长之事。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是非纠葛都与我们无关。千歌,抱歉,这一次定要让你失望了。”

    骊千歌淡淡一笑,反手握住了饶清婉。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样的话。清婉,千歌当真把你当成了挚友,日后不管我身处何处,身在何位,都会记得你我之间的情谊。”

    饶清婉笑得亦是肆意,“你今日所言,我记下了!”

    “对了,公主说你的手臂受了擦伤,严重吗?”

    饶清婉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臂上还缠着纱布。她掀起袖子,把伤口给骊千歌看。

    “呀,怎么又有血渗出来了?我给你换药!你这屋子里可有药箱?”

    清婉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柜边拿起了药盒。

    “治疗外伤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骊千歌小心翼翼地解下她手臂上的纱布,将伤口露了出来。

    “这哪里是擦伤?明明是剑伤呀!你是不是隐瞒了公主?”

    骊千歌忽然气不打一出来,不是因为清婉,而是因为自己。她总是如此无用,几次三番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而她只能亡羊补牢……

    “哎呀,这点小伤,跟我在战场上受的伤差远了!你也知道我母亲的脾气,要是看见我受了这样的伤,她定会拿你出气的,到时候你可就不是受些小伤而已了。”

    “你是为了护着我才说谎的?”

    “无妨无妨,你还是快些给我上药吧,若是这伤迟迟不好,我也无法和母亲交代。”

    骊千歌微微皱眉,压下了心头的酸楚,她取出一根银针,在药油里反复消毒,然后穿上了银线。

    “这伤口太宽了,不好愈合,我先替你缝合。”

    饶清婉点了点头,便接过骊千歌递来的东西,咬在了口中。

    “你放心,针头上已经抹上了药膏,会让疼痛稍减,若是实在难以忍耐再用你的法子。”

    “哎呀,你怎么如此唠叨,和我母亲有一比了,施针吧!”

    骊千歌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始施针,针尖穿透饶清婉的皮肤,将银线分布在血肉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饶清婉愣是连一声**都没有发出,只是额上还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骊千歌施针结束,拿出手帕替她擦汗。

    “伤口处理好了,近几日不可沾水,不可练剑,听到了吗?”

    “是是是,清婉遵命!”

    饶清婉把卷起的衣袖放下,吩咐丫鬟准备了些小菜。酒足饭饱,骊千歌这才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却不料长公主已经等在了她房中。

    “长公主,你是不是有事要和千歌说?”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开口。

    “我检查过那具尸体了,确实是服毒而死。他身上还带着没有来得及使用的迷烟,已经被我销毁了。”

    “公主,对于那刺客的来历你可有何思绪?”

    “并无。他身上没有任何组织的印记,也没有任何信物,失手后便直接服毒自尽,想来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我只是不懂他为何要刺杀你?”

    骊千歌思忖片刻,这才答道,“公主,你可想过,若是千歌当真死在你府上,我爹爹会如何处理?又或者说,皇上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