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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策马在月色朦胧的平原之上,心竟逐渐开阔起来。是我在府中待了太久吗?竟忘了这平原的辽阔,天地的无垠。眼见着天色不早,我策马的鞭紧了一些,催的马儿加速。终于我在宵禁前到了金兵军营门口。

    军帐重重叠叠,扎营范围也很大,没想到几年不见努尔哈赤的实力更雄厚了。接着就是警卫森严了,整个营区设防,布防,换防,井然有序。我观望了半晌也找不到半点漏洞。

    此去我必要找个防区有熟人的地方,否则真要是被发现。怕没等我说清楚就被军法处置了吧。正犹豫着几个兵士冲我走来。

    一个看来像是头领的人问我:“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依然被逼上山的我,只有一个气往上爬了。“我是叶赫福晋,求见大汗。”

    几个兵士突然笑起来“小美人,你不是说笑的吧。叶赫福晋?你说在这,这里哪有什么福晋啊,那家的福晋可以上战场。”

    见别人质疑我身份,我心中不悦。拿出威严来“几位说话可要当心啊。你们没有见过福晋哪知我不是。”

    领头的兵士并没有在我的威严下折服,反倒是沉着脸道:“不管你是不是,就算你真是,两军交战你擅闯我军军营,必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来啊,把她绑到刑房,让大贝勒亲自审问。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几个兵士架了起来。我扯着嗓子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怎能这样对我!”

    显然我的挣扎没用,我生生被拉到刑房。所谓刑房只是放有刑具的军帐,看着眼前一件件让人痛不欲生的刑具,我心中打起鼓来,我该不会命丧于此吧。

    不久便进来一个华衣青年,周围人都向他行礼,想就是那个所谓的大贝勒。等等大贝勒不就是褚英吗?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毒辣,这次落到他手里,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他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我道:“听说你是叶赫福晋。”我正想回答,谁知他又接着说:“长得挺标致的,不如做我的填房吧。”

    他的一席话令我恶心不已,也勾起我极强的好胜心。遂不屑道:“黄毛小子,论年龄我都可以做你娘了,况且我还是叶赫的福晋,你说话还是注意点。”

    他不羁的笑起来“是吗?没想到老女人也有看上去年轻的。不过不要紧,只要是我喜欢的,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女人也得就范。”

    见他整个人就要扑上来,我又急又气,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果然他退后了几步,掏出手帕擦脸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拿鞭子来,本贝勒要好好教训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几个兵士闻令,给他送来鞭子。难道我真要受鞭刑之苦吗?正想着,他一鞭子挥下来,疼痛就像是会蔓延一般散开,我胸口闷痛,嘴里也有了血腥味。看来他这鞭子是用水泡过的,执行军法的鞭子,一鞭子下来,莫说我这样的女人,恐怕连男人也吃不消。眼看着第二鞭即将挥下,我怕得闭上眼。却久久不觉疼痛,睁眼一看。

    一个身穿暗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死死抓着褚英的手,让他不能动弹,虽然时隔多年,但看到他深邃的目光时,我便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努尔哈赤。

    褚英惊恐,不解的看着努尔哈赤,不过更多的还是惊恐。刚才还张扬跋扈的褚英,气势瞬间落了下来。努尔哈赤开口训斥,声音还是那样的浑厚“大胆,你竟敢对她动手。”

    褚英把头埋了下去,委屈道:“父汗为何如此生气,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努尔哈赤依旧充实着气氛的气场“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女人,我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上场杀敌,你竟在营地对一个女人出手,你还真是有出息啊。”

    果然褚英像书中描述的一样,草包一个。努尔哈赤句句充实着怒气,他却不觉。“儿子像让她做填房,她不从,我才动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