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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天性就是征服,正如现在我看到的战火烽烟,不是今日我吞了你,便是他**吞了我。他们必须得战斗,只有那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强者,也只有强者才配活在这苍茫大地之上。

    耳边响起浑厚的号角,金台吉命令退兵二十里,眼见着离叶赫攻陷之期越来越近,我便也知道穷途末路之时不远了。

    军帐中的夜,与在府中不同。弥漫着一股子诡异的紧张气氛。金台吉与几个亲贵灯下议事。这些并不是女人家方便听的,可他却不避讳我。

    “贝勒爷前方战事吃紧,眼见就要败了。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虎背熊腰的亲贵,抱拳道。

    金台吉和善道:“贝勒有话直言无妨。”

    那贝勒迟疑了片刻,方埋头道:“听闻福晋与努尔哈赤交情不浅,何不让福晋前去议和也好免了这生灵涂炭的局面。”

    金台吉想也没想回绝道:“此事万万不可。”

    众人劝道:“望贝勒爷三思,此乃叶赫生死存亡之际啊!请贝勒爷以叶赫为重。”

    “大胆!”金台吉拍案而起,险些没有站稳。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住。几个亲贵吓得跪着道:“贝勒爷,没事吧!”

    金台吉怒不可遏“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通通给我滚出去,自己没本事还敢推我的女人冒险!”

    我打圆场道:“几位贝勒先回吧,我再劝劝贝勒爷。”

    听我这样说,他们恭敬道:“如此就有劳福晋了,我们先告退。”

    几人退了出去,金台吉的怒气依旧不减。我扶他座下,他的面色极为苍白。照理说他总不至被气得站不稳吧,于是我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金台吉笑着说:“小伤而已不碍事。”

    我不死心道:“我看看。”

    金台吉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的腰,我小心为他褪去盔甲,便看见一片血迹,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再拨开他的衣裳,看到他的腰间竟插有一个箭头,便不自觉捂着嘴哭起来。

    金台吉慌忙抱着我说:“你别哭啊,你一哭我的心都乱了。”不知是不是扯到了伤口,他说话停停顿顿有气无力的,我听了更加揪心。

    我止住抽泣道:“这么深的伤口你还说没事,我去帮你叫军医。”

    “不可。”金台吉阻止道。“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金台吉拉起衣服说:“现在我军节节败退,军心不稳。若在这时让战士们知道我受伤,必定士气受损便难以再胜了。”

    我明白他的担忧,但更加担心他的伤势“可你的伤,总不能不管吧。”

    金台吉索性将衣服拴上“就先不要管它,反正也没伤到筋骨,不打紧。”

    我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妥协道:“那总得清洗一下,将箭头拔出上点药吧。”说罢我出了军帐准备药和纱布。

    借着微弱的烛火,我拉开他的衣服,目光锁定在那个陷到肉中的箭头。边拿着箭头边说“要是疼就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