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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冬的岁月总显得格外寒冷,我向是不喜寒的。坐在屋中便是更加的难熬。好在炭火还算充足,也免去我不少的烦恼。

    忽的门被打开,一股子的寒气袭来。我蹙眉看着冒冒失失进屋的人。原是莫尔雅,忍不住问道“瞧你慌慌张张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莫尔雅故弄玄虚,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不紧不慢的进屋,脱下披风,抖了抖积雪,走到我身边递了一封信给我。“这是?”虽说心中已猜到大半,还是忍不住问。

    莫尔雅莞尔一笑“建州的信。”

    开心之余,我赶紧将信封打开。希望舒尔哈奇为我带来好消息。只可惜当我打开信封后却看到这样的消息。【塔雅亲启。天下大乱,局势不宁。本念着兄妹之情绕叶赫而行之,叹东哥远嫁,命丧于蒙古。此仇不报实难安寝。望体察吾兄之难处,莫要怪罪。努尔哈赤】我寄给舒尔哈奇的信,竟是努尔哈赤回了来。心中疑惑之余,注意到了信中提到东哥命丧蒙古。细读了几遍确认无疑,手中失了拿信的勇气。

    莫尔雅我恍惚,不解道:“福晋这是怎么了?”

    随即她拿起撒落在地上的信,未读完便泪水满溢。“怎会,东哥格格竟然。”

    我自个儿伤心,顾不上她的情绪,并没有回答她。就这样我俩沉浸在悲伤中好久。最算是清醒过来,吩咐莫尔雅道:“格格之事不得向府中人提起,毕竟咱们还需要蒙古这个盟友。至于信得赶紧烧掉。”边说着我打开炭炉将信放了进去。看着炉中的纸张化作灰烬,犹如看到东哥那个悲哀的灵魂在我眼前消逝一般。

    常言道祸不单行,时至今日这句话仍旧操纵着我的人生。还没从东哥的死讯中缓过神的我,遇到了更大的难题。

    大概午后,亚太形色匆匆的来找我。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像是有重要的事,不自觉凝重起来。

    “福晋不好了,贝勒爷不见了!”

    “什么?”我震惊着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却还是强自镇定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说,贝勒爷几时不见的,在哪不见的,派人找过没有?”

    亚太喘喘气道:“昨日沈福晋身子不爽,贝勒爷就去了北苑看望。后来咱们就找不到贝勒爷了,沈福晋说贝勒爷去了抚顺,府中事务交由她掌管。奴才瞧着这事儿不妥,贝勒爷不会无端端的去抚顺,更想着贝勒爷有事都是和福晋商量的。估摸着八成儿是出事儿了,这不找福晋商量来了。”

    听他这样说,我也感到奇怪,照理说沈天心是不会害金台吉的,莫非他真去了抚顺。可为何这么仓促呢?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一声。越想越奇怪,看着亚太着急的模样,我吩咐道:“你先别急,现在你去沈福晋那守着,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来告诉我。”

    亚太得令退了下去。莫尔雅上前道:“福晋认为此事是谁所为?”

    我想了半会也找不到头绪“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咱们得知道这个沈天心究竟要做什么,才行!”

    莫尔雅道:“福晋不要忘记沈福晋背后可是总兵府。或许咱们从总兵府那想事情就合理了。”

    莫尔雅说得不错,总兵府控制叶赫之心,昭然若揭,如今叶赫与建州的矛盾白热化,保不齐李成梁想借机控制叶赫。想到着我决心道:“我不管她背后是谁,但凡想害我叶赫之人都必须得过我这关。”

    和莫尔雅正说得热闹,亚太慌张跑进来,扑通跪倒在地说:“福晋,不好了。沈福晋拿着贝勒爷的令牌,召集亲贵们,说是要和大金宣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