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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细草岸,河岸杨柳垂。想不到都督府还有这般美景。自古离别皆柳意,此刻我看到这碧绿低垂的杨柳枝真的很难将它与离别挂钩。可事实就是如此,注定了的,由不得我们凡人更改。

    “姑娘大福晋请您过去。”凝香打断我赏柳的思绪。

    “姑娘我们要不要向都督通传一声啊,你来都督府这么久。福晋突然相传恐怕其中会有什么阴谋阿。”

    看着小丫头装作老成的分析,我淡淡一笑“能有什么阴谋,我又没和她争男人。瞎操心。”这位佟佳大妃的宽厚我可是在书中领教过的,还不要说我和努尔哈赤没有关系,即便是有以她的胸襟不过是姐妹相称罢了。

    凭着书中片面认识,我放心的到了东院。但凝香这小丫头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放心,非得在门口侯着说是遇到情况要通禀都督。见她一片好意,我也不便拦阻,独自进了院子。

    北苑的风光是恬静的,处处兰花放,看来这位福晋喜兰阿。兰喻君子从花观人,此人必是胸襟宽广,与世无争吧。刚进里屋映入眼帘的就是庄严,说它比努尔哈赤的议事厅庄严也不为过。两面丫鬟整齐的站着,主座上端坐着一个妇人,年龄约莫二十上下,样貌平平却露着一股霸气,颇有皇家风范。身着鹅黄色旗装,发灵环多有金钗相绕,雍容华贵。话语间有不容反驳的压迫。

    我这还未行礼她便先开口“你就是塔雅?”接着就是上下打量。她的目光使我头皮发麻却也得顶着她的霸气回答,毕竟礼数不可丢。“塔雅见过福晋。”行礼后却久久不见她叫我起身,谁叫我如今寄人篱下也就只有受着了。

    “听说昨**与都督酗酒?”

    “不过是朋友间小浊几杯罢了。”膝盖的酸疼,使我失去了好语气。

    “听闻你直呼老爷名讳?”看来她是误会了,身长于现代的我没有意识到我称呼上的习惯竟会带来祸端。却也不想低头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着实是我厌恶。“对”

    “大胆。”佟佳氏一声喝令,吓得左右通通跪下,我却悠然起身与她对视“看来福晋今天是有心找茬。如果你认为我是你手下哪些对你必恭必敬的奴婢你就错了。”

    我的气势并未使她折服,只见她莺眉一挑。“过去以为你知书达理,还唯恐你会对我构成威胁,如今看来不过是脸上有疤的悍妇罢了。看来是我多虑了。”她竟用我脸上的疤攻击我,佟佳氏的真面目今儿我算是领教了。

    “住嘴!”门外传来一阵刚烈的吼声。努尔哈赤?他是何时到门外的。我向凝香施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传我命令府中上下谁要敢提塔雅脸上有疤之事严惩不怠。”

    我清醒的明白,他之所以暴怒不是因为我,仅仅是因为我脸上的疤是时刻提醒他欠我的印记。受不了如此的情景,我转身向院外跑去。

    我知道努尔哈赤在我身后追赶,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此刻最想躲的人是他。他追上我温柔的摸着我脸上结痂的疤“还疼吗?”

    “早已不疼了。”我说的是真话,时隔这么久就算心伤也该愈了吧。“跟我走。”简简单单三个字后我就跟着他去一个我都不知道的地方。

    阳光渗透在中苑的枯枝上,因是五月天色,梅花还没开,只是光突突的干枝。原来他也喜梅啊。中苑我还是第一次来,因为这里是努尔哈赤的别苑。“你带我来这干嘛?”他笑而不语,拉着我的手进了里屋。

    总感觉今日的努尔哈赤是金台吉上身,总是温文儒雅的模样。他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这是。”

    “这是雪莲调制的药膏,有除疤之效每日涂上一点几日可好。”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