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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望就算是放浪也不敢跟自己这么玩,这片的人都知道自己冷血无情,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哭包问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陈燃只有承望这一个朋友,那人骨子里封着的也是个又疯又野的灵魂,看起来讲,他们算一类人。

    谢言是什么?软软糯糯的哭包,胆子还小的跟仓鼠一样,眼睛里可以盛下一片星辰大海,干净的要命。

    跟他们这种人怎么混为一谈?还要扯上关系!

    是不是给这小仓鼠点脸,他就要飘?还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点好了,所以这小孩儿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是让这片人闻风丧胆的煞星。

    陈燃浅尝辄止的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道,“随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就好像是一个不会哄小孩儿的大哥哥在敷衍一般,只要小孩儿不哭就行。

    他也是刚刚小仓鼠嘴里的福星,虽然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扯淡,但当时谢言说的还挺认真。

    是的,陈燃刚刚已经走过来了,并且他听到了。

    只是在他听到谢言说他是福星时,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他是真心觉得好笑,扯淡都没有这么扯的,吹个牛还得过个脑子呢,他怀疑不是自己给谢言脸了,而是谢言把他想的太好了,但事实的落差却很大。

    谢言垂下眸子来,看着陈燃那带有讽刺的笑意,像是一下刺痛了他的双眼。

    陈燃第一次在他眼前笑,此时就算是笑的懒散,还带着嘲讽,却依旧十分迷人,仿佛风都吹得更带劲儿了。

    哭的脑子都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谢言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道。

    只不过陈燃的反应还是让他极具失落。

    但是并没有多少意外。

    陈燃这种人看不上自己这种懦弱又社恐的胆小鬼,谢言很早就知道,而且,就自己这个性格,其实在哪都不受欢迎的。

    “走吧,去医院。”陈燃缓缓道,他以为谢言反应过来了他的身份,又反悔了,意料之中的,小仓鼠怎么赶往狼身边凑,毕竟连不值一提的幼猫都会怕。

    谢言点了点头,脑袋都快扎进胸膛里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脚下却突然一软,像是无数小蚂蚁在啃嗜一般,毫无预料的就要往地下跪。

    谢言把腿站麻了……

    陈燃在谢言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时手疾眼快的捞住了他,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把人稳稳的扶好道,“走都不会走了,谢言你是废物吗?”

    烦躁一丝一缕的绕上心头,那股子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摘也摘不开,却是越绕越紧,陈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就烦躁起来,连冷风铺在脸上也不能缓解。

    不是第一次被说废物的谢言低着头悄悄的红了眼眶,然后悄悄深呼吸了好几口,调整好心态才哆嗦道,“我就是……腿麻了。”

    陈燃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谢言这幅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中的燥热更甚。

    他转过身,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了一般,寒冷瞬间见缝插针般毫不吝啬的攀上胸膛。

    冷静了一些,陈燃一个转身,蹲在了谢言身前,两只有力的胳膊一搂,抱住了那人的腿,再轻轻一托,谢言便攀上了陈燃的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一惊,随后赶紧从身后抱住了陈燃的脖子。

    又是那阵好闻到让人眼晕的淡淡的古檀香。

    他的胳膊从陈燃的肩膀上搂了过去,下意识的抱住了陈燃的脖子,随后得到了那人的低声警告,“再动就把你丢下去。”语气凶狠的像一头暴躁的狮子。

    谢言的胸膛和陈燃宽阔的背脊相贴,虽隔着重重衣服,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环绕在谢言心尖,让他也舒适了片刻。

    他果真没在乱动,只是随着陈燃的步伐,谢言的手一晃一晃的,不经意就撞上了陈燃只穿着一件毛衣的胸膛,那里被风光顾的一片冰凉。

    谢言咬着嘴唇,眼神闪过片刻挣扎,手还是不老实的往前面那人的肚子上探去,然后寻到了羽绒服拉链,手疾眼快的“刺啦”一声给扥到了头。

    陈燃怔了片刻,然后就听到背后那人用微弱的声音解释着,“你这样冷,会感冒。”还挺心虚的样子。

    他没说话,只是沉沉的“嗯”了一声。

    实际上陈燃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他身板硬朗,这些年更是注重于锻炼,没事就打打贴身实战,比如……小巷子里拿棍子开轮什么的。

    又加上身体素质突出,若是感冒了也只是打打喷嚏,过不了两三天就过去了,所以他也不怎么在意保暖这件事,自己觉得不冷就行。

    把谢言背着摩托车,然后两人奔向了一句,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陈燃又是借来了一个轮椅,推着谢言直接去了放射科,拍片子的没有多少人,很快就排到了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