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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宁舒雅跟段漠北说的话,又在宁舒雅耳边悠悠地响起。

    当年的她靠在段漠北的怀里,搂着他的腰,看着窗外的日出,笑着道:“漠北,以后我们养一条纯种的牧羊犬,雪白雪白的,然后取名叫做‘贝拉’你说好不好?”

    段漠北毫不犹豫地说:“好。”

    “等我们赚够了钱,当上影后影帝后,我们就退出娱乐圈,到处旅游,你说好不好?”

    “好。”

    “那到时候,我们不拍戏了,我出去当服装设计师,你重拾画笔,除了我,谁都不要画,好不好?”

    “好,都好,只要是你说的,都好。”

    段漠北回答得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很认真,多年以后,他默默地做了一切,养了狗,重拾了画笔,也周游了世界。

    还有那幢属于她的别墅,她还以为,别墅早就易主了,没想到,段漠北把它留了下来。

    宁舒雅死死地捂着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就这样看着他,从日出跪到了正午,再从正午跪到了日落。

    天黑后,段漠北俯身在冰冷的墓碑上留下一个吻后,总算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段漠北一步一步地离开,沉重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宁舒雅的心上。

    等段漠北离开后,宁舒雅走到了宁海明的墓前,勉强地笑了笑,“爸,我回来了。”

    “您一定怪我,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您,对不起,爸,您的冤屈已经洗清了,所有人都知道,您是一个好人,您在天有灵就安息吧,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宁舒雅擦干眼泪,转身准备离开,脚却踩到了一个黑色的钱包。

    那个钱包十分眼熟,宁舒雅一看牌子的标志,就知道是当年她送给段漠北的生日礼物。

    钱包当时买下来的时候是三万多,质量很好,虽然有些旧了,但连边角都无损,可见主人十分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