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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个月内,宁舒雅悠闲地逛了三座城市,段漠北却仿佛如影随形,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宁舒雅疲惫地回到酒店,看了看日历,发现再过两天就是她的‘忌日’,跟父亲的忌日差三天。

    宁舒雅并没有多想,买了回B市的车票。

    那个噩梦般的地方,那个一切的开始以及结束的地方,她终究要回去看看。

    抵达B市后已经是凌晨了,宁舒雅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便打车去了东山墓园。

    因为宁海明的墓碑立在了东山墓园,所以当年莫冷锋便将宁舒雅的墓建在了宁海明的旁边。

    宁舒雅穿着一套黑色运动卫衣,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了太阳眼镜以及口罩,确定没有人认得出自己,才往父亲的墓碑方向走去。

    还没走几步,宁舒雅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远远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心骤然一紧。

    段漠北很早就来了,天还没亮,太阳还没升起来,他已经在墓园里了。

    每年的这一天,他都彻夜难眠。

    宁舒雅死了,可却成了他永生永世的梦魇,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就像一把刀搁在心上,随着时间过去,刀越割越深,令他越来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