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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蓟,莫要开玩笑,你破境,与他何干?”

    “对啊,杜蓟,他一个小小四脉野人,怎能帮你破境?”

    “杜山长,是不是你把这个小野人揍飞了,剑心通明,所以就破境了?”

    何止是宁院长,其他山长,还有上两层的学子们,也都七嘴八舌,不敢置信。

    “不是杜山长把我揍飞了,是我一剑把杜山长挑飞的!”

    小家伙听着这些话,大声辩解道。

    “呵呵,无知野人,就凭你,想挑飞杜山长,你以为杜山长是个小弱鸡吗?”

    “对,就你这点儿微末道行,杜山长会被你挑飞,若是如此,他还有什么脸为人师表?”

    “心黑如墨,还当着这么多人,恬不知耻的吹牛,书院之耻!杜山长,一巴掌拍死这个胡言乱语,败坏您清名的无耻野人吧!”

    二层楼和三层楼的学子们勃然大怒,嘲讽连连,话越说越难听。

    他们都是从一层楼走过来的,在杜蓟手底下学过剑,也都被杜蓟虐过,从来都是杜蓟一剑把学子挑飞的份儿,哪里有学子挑飞杜蓟的事情。

    只是,愤慨之下,他们却是没发现,杜蓟的脸色越来越尴尬,越来越难看。

    “刚刚那一剑,的确是秦昊把我挑飞了……”杜蓟眼见这些人还要把话说得更难听,急忙咳嗽两声,辩解一句,继而诚恳的望着宁清风,道:“宁院长,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秦昊,我实在是教不了,会误人子弟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轰!

    杜蓟一语落下,二层楼和三层楼的学子们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几乎要吞进个鸭蛋。

    刚刚那剧烈的动静,他们本以为是杜蓟在收拾小家伙,可没想到,竟是小家伙在收拾杜蓟。

    不过当他们回头望去,看到阁楼破开的那人形大洞,的确和杜蓟的体型有几分相似。

    “杜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宁清风眉头拧成个疙瘩,惊疑不定的向小家伙看了眼,再望着杜蓟,沉声道。

    他知道小家伙的天资惊人,但也没想到,他竟能一剑挑飞杜蓟,而且按理来说,杜蓟被小家伙一剑挑飞,应该是道心晦涩才对,怎会毫无桎梏的突破了化婴境。

    “三言两语说不完,宁院长,接我一剑!”

    杜蓟苦笑摇头,而后拔剑,向宁清风递去。

    “咦!”

    宁清风伸手就要去拂落长剑,可手刚伸出,目光一凛,讶异出声。

    杜蓟的剑意,和此前已是截然不同,多了一股过去从来没有的气势,准确的说,是一种勇气和信念,虽千万人,吾往矣,剑出鞘,必杀敌!

    嗤!

    宁清风抬手格挡,但掌心却还是被剑锋划出一道血口。

    鲜血淋漓,看得周围一众山长和学子们悚然。

    宁清风乃是领域境大修士,杜蓟不过刚刚突破化婴,哪怕宁清风并未使出全力,但杜蓟依旧伤到宁清风,这化婴剑修之威,已是可见一斑!

    “这是天问剑法?但怎么和天问剑法又有所不同?”

    剑道院的山长们人人震惊且迷惘,觉得杜蓟这剑意既熟悉,又陌生。

    “这是天问,亦是天答!”

    杜蓟收剑,沉声将小家伙此前的话,尽皆道出。

    “天答……非人……”

    剑道院山长浑身战栗,双眼瞪大,嘴也张大。

    “这……小变态……”

    宁清风呆立原地,盯着小家伙看了许久,喃喃不已。

    小家伙这一句,的确简单,但的确可用变态来形容。

    屈夫子开辟天问剑法,传世已近千载,浩瀚岁月,修习此剑者无数,但从未有一人,如小家伙这般,想过去回答这天问!

    倒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觉得屈夫子的问题太过博大奥妙,根本无法回答。

    可现在,小家伙却言简意赅,任你千万疑惑,我只一剑答之。

    此语,简单,可正是剑修的真谛!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这才是剑修!”

    “我的剑心,有变化!”

    “我的路,走错了,走偏了,但我看到了大道!”

    陡然间,剑道院山长们,体内剑意陡然不受控制的发出阵阵铮鸣,一时间,整个剑道院如变成了剑意的海洋,那种凌厉的气息,压得一众学子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要集体道心破障?

    宁清风颤栗悚然,旋即猛地扬手,撑起一道屏障,将一众学子们庇护在内,使他们免受剑意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