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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少阳忽然怒吼了一声:“跑什么?谁跑我打死谁!”

    正准备拔腿逃跑的其他士兵当即被吓住,所有人立刻又缩了回来,不敢逃跑了。[]余少阳刚才连发两枪打死两个匪徒的枪法,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小白脸书生以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今天怎么会宛如天神附身,如此大发威力?

    一旁的刘定文心中很是不爽,先前自己舍不得当逃兵,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忍痛做出了割舍,准备随排里的人一起逃跑,却又让余少阳堵截了下来。此时的感觉就好像大热天被人连泼了两碗烫水。

    虽然余少阳现在好似变了一个人,枪法准、气势狠,可是他毕竟是二排目前最有威信的军官,只要自己现在号召所有人逃跑,料想余少阳一个人肯定拦不住。他刚准备开口向余少阳叫板,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余少阳在呵斥了排里的士兵不准逃跑之后,立刻端起了自己的步枪转过身去,向已经逃出几十米外的三个士兵瞄准了去。

    “二子,回来!再跑老子就开枪了!

    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跑的最远的二子,不过依然给了这个年轻人一次机会。

    二子大概了跑出了一百余米的距离了,他听到了余少阳的警告之后,身形稍微迟疑了一下。他扭回头看一眼,脸上满是泪水,对于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死亡所带来的恐惧足够沉重了。他看到了余少阳对准自己的步枪,心中虽然急切万分,可是脚下依然没有停下来。

    自己已经跑了这么远,身边的树木也越来越多,余少阳肯定打不中的!

    自己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回家,回到阿爹阿娘身边,先喝一瓢清凉的井水,再吃一碗炒油烟饭,之后去帮邻里亲戚放放羊、收收庄家也行。

    想到这里,二子加快了速度,继续向山下跑了去。

    余少阳没有丝毫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他看着二子的身后溅出了一片血花,瘦小的身躯一头栽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丝的怜悯,紧接着又向另外两个逃兵呵斥了一句:“还跑?想死吗?”

    另外两个逃兵没有二子跑的远,二子被击中之后就倒在他们的面前。余少阳的警告让他们两个人都吓住了,不约而同的就停下了脚步。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能暗暗在心中叫倒霉,最终不得不掉转方向跑了回来。

    现在逃兵都回来了,二排的所有人都苦着脸色,逃跑这条路是没指望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与这些山匪拼了。可是,拼得过吗?

    余少阳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枪都给我拿好了。现在贼子们正在冲锋,他们在这个时候放枪的命中率会非常低,所以不要怕,你们马上把枪都架好准备战斗,等一下听我的命令再开枪!”

    士兵们是亲眼看到余少阳连眼睛都不眨就把二子给打死了,这种心狠手辣已经在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恐惧。于是在余少阳下达指示之后,他们丝毫不敢犹豫,纷纷的把枪都拿好了,然后沿着洼地一字排开,趴伏在山道的边缘,把枪架好了。

    就连刘定文这个平日狐假虎威的人,此时后背都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他忍不住在心中担心起来:这小白脸书生以前难道是在韬光养晦,故意摆出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他会不会是传说中所谓金盆洗手的高人?

    他想到在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里自己经常欺负这个小白脸,现在这个小白脸发威了,会不会马会就要找自己来寻晦气了?

    余少阳可没有刘定文想的那般小鸡肚肠,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如何击退这些山匪。虽然二排的士兵在他的恐吓之下都不再逃跑,但是毕竟敌人的数量还是有优势。此外,这些山匪又都是有经验的江湖老手,二排现在不仅全部是新兵蛋子,而且经过刚才的前奏还损失了七个人。如果真的打起来,只怕还是有些悬念。

    此时,从山坡上冲下来的山匪们已经距离山道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山坡上的林子哗啦啦的响动一大片,就好像发生了山崩似的。不过先前他们那股呐喊的劲头,现在渐渐已经没有了声音。

    余少阳向山坡上开了四枪打死了三个人,同时还打断了刀疤的手指头,这已经在这些贼人的心中留心了威慑。山匪们都知道下方官兵当中有一个神枪手,所以不敢再多叫嚣,生怕招来子弹。

    更何况这些山匪并不是笨蛋,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势头就足以把下面躲起来的官兵全吓跑了,那样一来情况就好办多了,自己只需要追着官兵的屁股打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下面的官兵非但没有逃跑,反而还都把枪架起来摆出了一副要对战的姿态。

    山匪们都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冲出山林就失去了掩护,那么铁定是要挨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