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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曹兄弟,你写的这是什么啊?看着五个字一列的。是不是诗啊?”魏满粮走上前来,好奇的看到。

    “哦,是啊,我这是因为正无聊,所以信手写了原先念过的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曹牧文笑笑答道。

    魏满粮一听便眼中放射出神采来,“我常听乡里的先生有时候会聚在一块儿比作似诗呢?

    曹兄弟你快给我念念,让我也听听那帮老先生聚在一起作得东西到底什么样?”

    这首诗是曹牧文刚刚随手写的。刚才提笔后不知想写什么,只觉得这魏满粮每日辛苦劳作,能有个像现在这般的日子就已经很满足了。就不自觉的想起来一首诗来,便提笔写了起来。

    咳咳,曹牧文念了起来:

    “春种一颗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首是只是很简单的五言绝句。只是很单纯的表达了农民辛勤劳作一年,秋天收获的粮食也有不少。天底下的地都用来种粮食了,可是农夫还是免不了被饿死。这隐喻的表达了朝廷苛捐杂税对普通百姓的压榨,和对生存在底层的普通百姓的同情和鸣不平的意欲。

    “呃,这是啥意思啊?”魏满粮很是不解,问道。“春种,秋收什么的俺知道,‘四海’是指什么啊,农夫俺知道,就是俺们这种人呗。”

    “这‘四海’就是指天底下。”曹牧文答道。

    “哦,这天底下的都没闲田了。那俺怎么还能被饿死啊。”魏满粮更是不解了。“要说饿死,前几年听说山东大旱,不光旱,还闹蝗灾。虽然开仓放粮了,不过还是饿死了不少人,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而且俺倒是没亲眼见过。”说完咧嘴笑了。

    曹牧文心中一阵感叹,心道:“毕竟这是皇城根,天子脚下,要是这里也饿死了人,那还得了!”转念心中又想到,“记得以前常听人说,中国的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好管的,只要你饿不死他,让他‘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他就死心塌地的跟你。即便是这样,中国历史上也是朝代更迭,那这统治者得混蛋到什么地步?!”看着魏满粮淳朴的笑容,倒是令曹牧文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反倒是对他生了几分敬意。

    未及,日头渐西,最后一撇夕阳的余晖被院落低矮的墙遮挡。

    魏满粮忙道,“瞧我这练字练的连劈柴做饭都忘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笔,从屋里走了出去。

    曹牧文也赶忙出了门去,希望也去帮忙劈柴,毕竟在人家家里住了数日了,除了教人写字就光白吃白住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曹兄弟你是读书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这个让我来干就行了。”魏满粮赶忙阻止。

    曹牧文知道有“好男儿不进灶台”的讲究,但这也仅是对士人阶层的。要真实贯彻落实这一标准的话,那天底下的不知多少酒楼,饭馆就得关门大吉了,因为从古到今,虽然说做饭大都是女人的工作,但是各种饭店厨师基本为男性。曹牧文也知道一般人家并不在乎这繁文缛节,便到:“魏大哥,你看我在你着白吃白住,我着实过意不去,不如以后这样。我教你字当作房钱,我开做饭当作饭钱,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便可。你看这样行吗?”曹牧文近来几日也一直在思索,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能自食其力什么,自己虽然以前干些灰色工作,倒也算是自食其力。但来到这个和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差得太远的朝代,有很多生活常识自己都不清楚,就比如说用柴禾做饭,灶台该怎么用,什么时候添柴,什么时候添火,自己一概不是。自己连最基本的怎么吃饭都不会,那还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总不能一直下馆子吧。而且知道现在自己还没一文钱呢,唯一见过的一次也是在那个乞丐的破碗里。

    所以,曹牧文正想找些机会学习,锻炼一下明朝的社会常识和生活技能。烧火做饭,首当其冲。

    魏满粮见他坚持,又说的头头是道,便答应了,自己在一帮看着,由曹牧文来生火做饭。

    曹牧文由魏满粮手中接过斧子,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办法,把一块木头放在地上,便挥臂向下,斧刃划着空气,嚯嚯向下。只听得铛的一声响,斧刃只砍开了木头上的一小块边角,而斧子却锲进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