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正午的阳光照进桐城城北平民区一个胡同的小院子里面,原本有些寒冷的天气多生出了一丝温暖,南林的副官眯着眼睛站在枣树下,俯身低头,百无聊赖的盯着水缸中那两条火红色鲤鱼。黑漆漆的缸底,两条鲤鱼追逐嬉戏,其中一条将头探出水面,另外一条也浮了上来围着它转,那条仿佛害羞了一般沉下水去,留下一串气泡。那条也跟着一个猛子扎了下去,静静靠在那条鲤鱼的身旁,相依为伴。

    南林的副官吴峰从南林提升为队长就是他的跟班,一直到南林坐到了督军的位置,两人可算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弟兄了。他看得出来南林这次是用了真心了,耐心的等着那人爱上他。吴峰笑了笑,看来他家督军好像从来没想过万一人家要是不喜欢他怎么办?真的是有信心的孩子啊!

    屋子里面的孟良正在出神的思考着他和南林之间的事情,却不知道那人早就等不急的把他和自己都剥光了,两人肌肤相贴,孟良肌肤温暖让南林舒服的呻|吟出声。

    孟良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全身赤|裸着被那人压在了身下,肆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你……”孟良的话还没说完,南林就狠狠压下唇,堵住他的嘴。

    南林的舌头肆意翻搅,逗弄着害羞的不知该往哪里逃走的孟良的舌头,而后紧紧卷住,吸吮舔弄,品尝着孟良口中的甘蜜汁液。孟良早就敏感的羞红了脸,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只能凭着感官随着南林一起感受这美妙。

    南林的唇离开孟良早就被他吻得发麻的唇,辗转到孟良的下颌,脖子,以及他的喉结,用舌尖轻轻舔弄后,又再细细描绘,伴随着唇齿间轻度啃咬,让敏感的孟良微微半张眼眸,喘息越发的浓重了。

    南林无声的笑了笑,唇接着下移,一路落下深浅不一的吻痕,一手轻扯揉捏着孟良胸前的茱萸,一边则是得到唇舌湿漉漉的安慰,勾起他体内更多,更深的欲望。

    忽地,孟良感到自己的敏感处被包裹在一处温暖湿热的所在,他倏地睁大眼眸向下望去,南林居然用嘴......该死的,他只觉得下腹一团燥热涌上,血气上涌,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传来那人的低低细语,“可以吗?可以吗?”对着那人的连连逼问,他不由自主的点头,紧接着便是一片黑暗的痛。

    等到孟良再睁眼醒来的时候,头上是雕花床顶,刻着繁复的花纹。床上很暖和,被子也是松松软软的,他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高床暖枕吧!

    张了张嘴,孟良想要喊人,喉咙却痛的要命,沙哑的声音让孟良怀疑那是不是自己在说话。

    “有人吗?”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南林又去哪里了?心中虽然惊慌,但还是定下神来,不想被人小瞧了去。身上的每一个关节疼得像是被拆开了一样,还有后面那羞耻的地方,只要他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那里,让他疼得直冒汗,总有种被撕裂之后,死而复生的感觉。

    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了,屏风后隐隐约约一个人影晃动,原来是南林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看见床上醒过来的孟良,南林笑着走了过去,“小良,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吓死我了。”

    孟良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可他逃避的不想去想,只是问道:“这是哪里?”

    “我家。”南林的一句话,让孟良被子里的手,握得紧紧的。他终究是被这人拆吃入腹,当成了玩物带回来了吗?!想着,孟良的眼角划过一丝水光。

    一个人之所以内心敏感是因为他是骄傲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是自卑的。孟良就是如此矛盾,永远直直的挺着他的背,就像一棵树,骄傲的不允许别人看低他,而有些时候却有那么自卑,怀疑自己是否值得别人真心对待,怀疑着别人的真心,不相信别人的付出。

    孟良是单亲家庭长大孩子,从小跟他爹两个人相依为命,从来没见过他娘。听他爹说,他娘是难产,生下他就死了。可是他曾偷偷听到一些老邻居经常在一起议论,说他娘嫌弃他爹穷,是跟着一个卖货郎私奔了。村子里面的小孩儿也常嘲笑他,笑他是没娘的孩子,笑话他娘不要他,扔下他跟他爹,跟野男人跑了。

    如今,孟良一方面想要相信南林对他的真心,因为南林如此对他,他都没有感到恶心,那说明他对南林也是有感觉的。可是另外一方面,他又怀疑南林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他一个书生,什么也不会,长得也就是一般样貌,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无才无貌,凭什么让他喜欢,永不变心。

    南林没有注意到孟良微妙的心理变化,而是还沉浸在得到了心爱之人的喜悦中。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孟良,又端过床边墩上的热粥,舀了一口吹了吹,放到孟良的嘴边,喂他喝下。

    孟良也饿了,没有任何力气反抗,顺从着一口一口吃着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一个喂粥喂得开心,一个喝粥喝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