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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镇长冰冷的声音传来,让跪在地上的纪天虹又是一个哆嗦。罪?她有什么罪?就算她有错,她也被云翔休了,受到应有的处罚了,不是吗?她只不过是爱了一个男人,想要和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让她在毫无生趣的日子里多一些回忆而已。

    “罪?我没犯罪。”纪天虹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白镇长,“你们不能冤枉我。”

    “纪天虹,你不知廉耻,勾引夫家大伯在先;不守妇道,与夫家大伯行苟且之事在后,似你这等败坏门风的女子按照镇规,祠堂宗法,沉塘。”白镇长才不管她哭得多可怜,多柔弱。在白镇长眼里,这样的纪天虹跟外边那些娼门卖笑的女子没有不同了。

    沉塘,也就是俗话说的“浸猪笼”。这是一种古老的惩罚,古时候私通的男女被抓到后就被拎到家族的祠堂前,一帮人找来族长,处置二人。将两人塞进用竹子做的猪笼里,再塞进大石头,然后扔在河里溺死。

    “沉塘?不,我不要沉塘。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把我沉塘?”纪天虹终于知道他们不是只是批判她一下而已,他们是要杀了她。

    “哼,这可由不得你。”白镇长冷哼了一声,“来人,把她绑了,沉塘。”

    说着,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要绑了纪天虹,“等等,我有了孩子,你们不能将我沉塘。”纪天虹突然想到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展家的孩子。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难道是展云飞的?”白镇长气的拐杖“笃笃”地敲在地上。

    “不是,是展云翔的。”纪天虹泪眼婆娑的看向一直站在展祖望身后的白色身影,“云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难道一点都不期待他的出世吗?虎毒不食子,你真的要这个孩子死吗?”

    展云翔气得牙根儿痒痒,“住口,你这贱人!你还有脸说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怎么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他一步步踱到纪天虹跟前,灼人的双眸再也不见眷恋的光芒,只剩一片冰冷冻结了纪天虹,“你跟展云飞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老婆?你跟展云飞在床上鬼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才刚两个月大的孩子?现在要被沉塘了,想起我展云翔来了,想起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纪天虹,你真是好,真是好啊!”

    “天虹,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要再攀扯我们家云翔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展祖望一脸悲苦,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了能在展家名正言顺住下去,利用了一直喜欢你的云翔,嫁给了他。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不好好对他?为什么不守妇道?还要去,还要去勾引云飞。云飞心里只有死去的映华,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在天尧的婚礼趁着云飞酒醉,干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天虹,我们展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祸害我的两个儿子啊!”

    纪天虹不明白为什么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来指责她,都说她不守妇道。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追寻自己的爱情,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云飞或是云翔其中的任何一个。我是真的爱着云飞,我也是真心的要嫁给云翔,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纪总管一听刚才展祖望的话就知道,最先保不住的就是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然后就是天虹了。

    纪总管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朝地上栽了下去。幸好一旁站着的就是天尧,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纪总管,才免得纪总管摔在地上。

    “来人,给纪家来把椅子。”白镇长见此情形也不好还让纪总管站着,便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坐下。

    “多谢镇长。”天尧扶着纪总管坐下,朝镇长一抱拳,表示感谢。雨鹃也按照满洲老礼儿福了福,镇长极为满意,眼中含笑朝雨鹃点点头。

    展祖望盯着地上的纪天虹心中冷笑,他才不管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云飞的还是云翔的,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污点,展家的污点,将来的祸根,绝对不能留。

    白镇长又岂会不知展祖望心里的想法,但纪天虹都自己承认了是她自己主动勾引酒醉的展云飞,此事跟展云飞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也不好做些什么。

    “来人,去抓副堕胎药,把纪天虹肚子里的孩子先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