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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婚纱的地方连走廊都很豪华,到了屋内却成了另一派天地,低垂的窗帘与纱缦,数不清的漂亮的婚纱,入目的ru白、牙白与素白,给人的感觉只有空旷与寂静。

    越是这样的素净,兰珂越觉得这里像是医院或者实验室,只等着把她放到台子上,一刀刀切下去,慢慢地凌迟,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兰珂觉得自己在进行着一局高危险的赌博活动。

    宽大的化妆间,缀满蕾丝的婚纱层层叠叠铺展在地板上,兰珂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兰珂从小养成的习惯,一直坚信,有些幸福和温暖永远不是自己的,借来的,总是要归还,就如现在,身旁的楚暄,是可以依赖的温度,可是还是要随时告诉自己,只可贪恋一时,不可永远沉醉,这样等到失去时就不会很难过。

    有些男人,要不太无情,要不太滥情,虽然楚暄不算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但他的优秀足已招来各种狂蜂lang蝶,即使是他无心之过,日后难免会“伤亡惨重”,所以她不能陷进去。

    细密的吻落在眼睛上,温柔的让她眩晕,温热潮湿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开心一点,这里不是手术台,不用这么紧张。”

    难得他和自己的思路一致,同时想到了手术台,兰珂很给面子地偏头朝他挤出了一丝笑。

    楚暄却满脸的嫌弃,“勉强的笑,很丑。”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想想,最近那个模特粘你粘的很厉害,她长得还不错。”兰珂半真半假地说着。

    楚暄绝对是行动主义者,下一刻便缠上了她的唇,把她的话全部吞没。

    “哎呦喂,我说楚总,你们这亲热也得看时间和地点啊,我这儿还等着呢。”

    兰珂偏头,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是化妆师杰西,据梅表姐说他是个典型的同性恋者,修眉,穿紧的上衣,窄脚裤,女装包,日常打扮很夸张,回头率很高,同性骚扰率也高,而且总能碰见眼神不好的,“大姐,请问”

    楚暄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唇彩,很好脾气地没和杰西计较。

    这可是梅表姐请来的主儿,据说他开始是学素描与油画课程,在巴黎和伦敦选修彩妆,研究美容,回国后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创意无限,技艺精湛,所以楚暄只好先忍着。

    兰珂看着更衣室里的镜中的自己,人说女人最美丽的时刻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候,半扭着上身看,露出大半雪白的肩颈与后背,感觉到一丝凉意。

    “你今天很美。”楚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从背后环住她,呼吸吐在她的耳朵里,“很迷人。”

    兰珂的背一僵,他不会是想在这里那个吧?刚有不好的预感,后背已经被他的唇贴上,有些酥酥麻麻,痒得难受,兰珂试图挣扎躲避,这个色胚子!

    门栓被合上,这样高档的地方平常极少有客人来,工作人员也都很知趣得站得很远,他们深知有钱人更喜欢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