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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珂一怔,不着痕迹地挪了一下身子,想调整到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那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还有别人?”

    楚暄轻抬一下胳膊,改作搂她的肩,把她的脸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一直逃避话题的女人。

    病房太过安静,一切声响都被放大到极致,兰珂侧身翻转,丝滑的床单发出动听的细微摩擦声,他的手卡住她的肩膀,力道不小,一点也不像一个大伤初愈的人,兰珂知道他看出了自己对那个问题的回避。

    “因为你和我说话从来都是理直气壮,那晚却很温柔。”楚暄突然不想和她计较下去了,顺着她的思路,轻笑着回答她执着的问题,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兰珂咬牙,他倒是会挖苦人,偏头看向他,很认真地问道,“你已经报了警,干嘛就那么傻兮兮地冲进来,不等他们来了后一起”

    楚暄的手却抚上她的脸颊,手指在耳际流连,轻轻摩挲,低头吻着她的嘴角呢喃着,“我不敢拿你做赌注。”

    真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兰珂勾起嘴角,几乎要讥讽他一句,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尖尖都颤抖了。

    楚暄轻笑着注视着兰珂失神的模样,手迅速滑进她的手心,五指从指缝中插过,牢牢的抓住,连一丝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嫁给我,你也不吃亏,起码令人头疼的婆媳关系你不会遇到,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我妈怎么就那么喜欢你,按理说你这个人又别扭,又倔强,绝对是让人抓狂的那种。还有表姐,她那个人也很挑剔,就你这样的竟然也能入她的法眼。”

    竟然又被他损了,兰珂小女人性子上来,狠狠去拽他的衣角,顺便抓他痒,他居然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暄边说边惩罚性地咬上了兰珂的耳垂。

    兰珂一个瑟缩,避开他恼人的轻咬,顺势环住了他的腰,透过玻璃窗,抬头看外面漂亮的白云,觉得整个人沉浸一片纯净的虚空里。忽然间心口涌上一阵酸涩,把脸埋进了楚暄的胸口,努力了几次也没办法顺利喘气,只好憋声憋气地挤出了一句,“我不兜着走,你帮我用塑料袋打包吧。”

    楚暄大笑着从她身上撑起来,“怎么样,考虑一下,否则谁还能听懂你这些莫名其妙的冷笑话?”

    兰珂意识到他这是在嘲笑自己说话脱线,极为不爽,从他怀中钻出来,突然扬起脸来,张口便咬上了他漂亮的锁骨,就像他刚才咬她的耳朵一样,但是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咬过后兰珂就一副大无畏地望向他,却发现他眸色看起来是笑意,但那里面似乎正酝酿着暴风雨,令她不安的危险,她感到胸口的压抑与沉闷。

    她慌忙闭上眼,屏住呼吸,胸口像是因缺痒而剧烈起伏,碰触到他伏得很低的从衣襟中坦露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