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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玮进屋,谢孟庭呼吸越发孱弱了,她盯着他,此生最爱的男人,苍白的脸上没有神情。

    夏玮努力柔和口气,还是有些僵硬着道:“你找本王有话说?”

    谢孟庭垂眸,细声问:“有没有一刻感激过我?

    夏玮凝视着她,有些苦涩笑着道:“有,从你喝下那刻,到我死之前,我都感激涕零。”

    谢孟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并无欢欣。

    谢孟庭抬头,眼花,她看不清夏玮的样子,她蓦然平静了:“我死后,按体制办丧事吧,我不接受继室。这个孩子,能养多大养多大吧。按理,百年之后你我要合葬,我不想和你合葬。”

    “好。”

    谢孟庭又想了想,道:“没了,走罢。”

    夏玮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谢孟庭闭眼,清泪漱漱而下。

    夏玮一走出门就看见萧羽倒在椅子上闭眼,不知何时竟是睡了。他们从昨夜被困,累是正常的。夏玮呼吸一霎就放柔了,走近萧羽,萧羽的长睫毛随着呼吸微颤,他情不自禁伸手,将将触到之际就停下了,他将手握紧成拳。

    “搬一张软榻出来,拿床毯子。”夏玮对管家道。

    下人动作快,管家让人轻手轻脚别发出声,夏玮一捞萧羽的腰就带起他,放在了榻上,萧羽皱皱眉头,想睁眼,夏玮伸手揉一把他软发,拍拍他脸道:“别折腾,睡会。”

    也不知萧羽听见没,不过毯子一盖上还真不动了,呼吸绵长。

    夏玮情不自禁又摸了摸他的发。

    萧羽梦见了以前,那时他不过十六岁,偷偷陪着夏玮到边关打仗,他纯粹是为了跑去看一眼他哥的英姿,夏玮见了他很生气,但是回去的路都冰封了,不得已留他在帐篷里,暂时当小厮用着。

    一仗里在奇袭中了埋伏,全军覆没,他带着中箭的夏玮跑了,弃了马之后在雪里走了一天,腿脚都快不听使唤,后来偷了一套当地人的衣服,又走了许久用家传的宝玉换了一夜的安稳食宿,那时候,他真的怕夏玮死了。但是他得忍着,他不能乱。

    夏玮无数次说过萧羽是他最喜欢的人,他从来以为是哥哥对弟的那种关怀,也痞痞地调戏一下他从小就仰慕的哥,这时,夏玮总是用那种沉沉的眼色看着他。

    仗艰难打完,好不易活着回了京城,萧羽觉得京城里面委实是太安稳了,那些皇亲贵戚人五人六的日子都是他哥用命挣回来的安稳。他海吃胡喝的日子里,喜欢上了个姑娘,小户人家,但圆圆的脸蛋特别讨喜,他算算岁数,觉得也该是时候了。

    萧家老爷子身体也不怎么好,萧羽觉得娶个媳妇生个崽子肯定能让老爷子多活几年。

    若不是夏玮下了药,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在男人身下是个他娘什么滋味,夏玮玩了他一晚上,他浑身像是被拆碎了般,同时碎了的还有他对夏玮单纯无杂念的仰慕,夏玮说爱他,可是他是个男人啊操!

    他早上走的时候心都被碾成了渣滓,这就是疼了他十多年的哥?!

    都他娘什么破事!

    后来他见着圆脸姑娘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干脆不来往了,又磨了两个月,萧羽觉得要疯了,夏玮恰好又去边关了,他终于可以又在京城放肆玩起来,但是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他想了半天,去了趟清风小筑,里面环肥燕瘦各色女子都有。

    他点了个花魁,花魁长得不错,就是他兴趣缺缺,但是看着那雪白的胸脯还是硬了,萧羽觉得他应该还有救,就果断压了这朵娇花,到了一半,怎么都射不出来,这时他竟然想要夏玮来干他后面……这么一想,什么兴趣都没了。

    娇花要用嘴伺候他,他又想到了夏玮那天粗暴的舔着他的画面,萧羽觉得可以死了,将衣服捡起来穿好就自觉滚走了,一出门,外面站着个张竹,萧羽额角青筋都要裂了。

    “你他娘就听了我一晚上床脚?”萧羽吼着。

    张竹宠辱不惊道:“夏玮让我看着你,不过我觉得你们这事儿还得自己解决,你喜欢女人我替他勉强着你也不厚道。不过站了一个时辰,我觉得,你可能也不喜欢女人。”

    萧羽愣愣,半天脸色发白抖着手指着张竹问:“你、都知道了?”

    张竹还是那张死人脸道:“早知道了,你十三岁那会儿趴桌上睡了,他偷偷亲你,我全看见了。”

    萧羽感觉整个人更不好了。

    萧羽道:“那你他娘还要说什么?”

    张竹想了会子,道:“唔,你选女人眼光不好,她**真难听。”

    萧羽感觉自己啪嗒啪嗒从里到外都裂开了,他嘴唇张阖几番,最后道:“要不你选个玩玩,我给你出银子,我看看你眼光是个啥样。”

    张竹想了想,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