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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要和夏玮的娘子死在一块儿,他瞪着窗外,呼哧呼哧喘着气,真是,不甘心。

    谢孟庭倒是镇定,坐在另一隅,萧羽不想看,看到那大肚子就觉得心口难受,跑到外室去了。萧羽踹了一脚凳子,这谁做的主啊,把他两搁一块儿,诚心膈应人呢!

    大半天就这么安静着过了,到了下午萧羽都可以忘记这个人存在的时候,谢孟庭柔柔唤了一声:“萧大人。”

    萧羽脸皮僵了一会儿,还是逼着自己转过了脸,道:“唔,王妃。”

    他以前叫着夏玮哥,可是嫂子实在是叫不出口,谁见过和自己一块抢男人的嫂子?!况且,他和夏玮实在是也断的干干净净了,藕断连丝儿都不连着。

    谢孟庭细细看了萧羽会儿,还是软糯的嗓子,道:“萧大人确乎是一表人才。”

    萧羽又觉得脸皮要拉下来,他撇撇嘴,心道,当初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说法。

    半晌,萧羽干巴巴道:“哦。”

    谢孟庭看了看天色:“大概该行动了罢。”

    萧羽:“大概吧,这个时候,王爷该是在东宫了,还有张竹。”

    谢孟庭难得的没说话,夏玮去了东宫,他们两个性命可就堪忧了,她抚了抚肚子,有一阵失落,可一阵儿也就散了,成亲两年多,失落什么的实在不能形容她的心情。

    “王爷,是怎样的人呢?”谢孟庭问,不合时宜。

    萧羽没答。

    天渐渐暗了,来了个人,端了个小几,上面两杯酒,萧羽一看就明白了,那人将小几放在谢孟庭面前,道:“这杯是为王妃准备的。”

    要死还分几种死法呢?

    谢孟庭等那人离远了,将两杯酒都拿起来看了看,饮下干脆利落,另一杯放回了小几上面,那人又将酒杯端给萧羽,萧羽喝了,将酒杯砸在地上,仆从弯腰收拾干净,丝毫不恼。

    又过了会,谢孟庭低低道:“萧羽,我有些后悔了。”

    萧羽挑眉:“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孟庭抿唇,浅笑:“可是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萧羽不厚道哂笑:“怎么,夏玮不举了?”

    谢孟庭不恼,道:“王爷书房挂了一把剑,我知道是你的。”

    萧羽:“我可管不着安阳王的癖好。”

    谢孟庭低低道:“我比不过你。”

    萧羽抓了抓头发,不再回答,也不想看谢孟庭。

    等夏玮一行人来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火烧起来,萧羽心大,全身酸软也出不去,还中了毒,就斜斜靠着窗子边上闭眼歇息,而谢孟庭则在内室,门破开的时候,萧羽微微眯着眼,夏玮一身黑衣,手持剑,两人对视着愣了愣。

    萧羽道:“王妃在内室。”

    夏玮想说什么忍住了,跟随而来的尤复礼则上前给萧羽把脉。

    尤复礼神色有些古怪,拿了颗药给他,萧羽吃了,勉强站起身,抖抖索索想往外走,内室传来惊呼声,不是夏玮的声音,而萧羽只想先走出这个屋子。

    屋外张竹站着,萧羽咧嘴:“快扶一把。”

    张竹扶了他一把,萧羽问:“我的人来了吗?”

    张竹点头:“在外面。”

    萧羽站着缓了会儿,放开张竹的手道:“那什么,你就不送了,我回去休息了。”

    说得来好像只是吃了个便饭一般。

    张竹拉住了他的手,道:“阿玮还在里面呢!”

    萧羽蛋疼,就是他在里面他才急着走啊,萧羽道:“跟我有关系?”

    张竹放开了手:“确实没关系了。”

    萧羽撇嘴,一步一踱往外缓缓走,没走几步,一只手拉住了他,萧羽想挣开,奈何现在实在不是时候,身体软的没力气,他嘲讽道:“怎么,怪我没替你媳妇把另一杯毒酒喝了?”

    那手颤了颤,夏玮干哑道:“不是,跟我回王府,你不能走。”

    “凭什么?”

    夏玮道:“谢孟庭中的是南疆剧毒,这毒发作时效不定,尤复礼要跟我回府,你也要跟我回去。”

    萧羽正想不管他往前走,夏玮伸手就点了他穴位,打横一抱就走。

    萧羽愣了愣,骂道:“放老子下来,这什么姿势!”

    萧羽被夏玮扔上马,夏玮上马拢他在怀里,萧羽气的发抖,偏生也做不出什么来,干脆闭了嘴就自己气着,随行的有马车,谢孟庭在里面,下马车的时候萧羽被夏玮抱下来,夏玮抱着萧羽下马车时不经意唇擦过他额发,他人又僵了僵,萧羽心里直骂娘。

    萧羽被夏玮放在客房里,这里他熟门熟路,夏玮道:“洗个澡先休息罢。”

    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