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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儿不再说话,但心中自有分晓,便请离道:“那便不多叨扰,扶苏公子,奴婢这就离去了。”

    薄情正欲阻拦,韩扶苏却挥了挥手允道:“来日再与竹儿姑娘一辩是非对错。”

    竹儿应声起身离去,却未曾走远,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后靠门侧倾听。薄情关好门,便开始嗔怒,韩扶苏也不拦阻也不劝慰。

    “我生来执拗,喜恶分明,所以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心口不一,你是知道的。”直到薄情怒得累了,才道出这么一句。

    门外的竹儿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韩扶苏觉得意料之中,他当初献身勾引薄情,就是为了让她深陷于自己。从而获得薄太后的计划和动机,这计谋早在先前就实现了。

    为了魏飞鸿,韩扶苏可以献出一切,委身于女子又何妨呢?只是不能让薄情知道,韩扶苏从没恋过她,半毫都未曾。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吃味至此?我又不是变了心。”韩扶苏上前摸了摸薄情的头,安慰道。

    薄情张开手,搂住了韩扶苏,啜泣道:“你以前从来没有因为别的女子这样对过我,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那只是你之前不知道竹儿罢了,别这样,我怎么会对待娘子变心呢?”韩扶苏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门外的竹儿闻言,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跑走了。

    韩扶苏拍了薄情好一会儿,薄情才恢复常态,说道:“宫中灯火阑珊,都是我的思念,可我却不能日日见你,现在你也不常来看我了,所以我见到你和竹儿说笑才会那般不悦。”

    “因为我担心啊,我担心你移情别恋,你不再温柔待我,你要是有朝一日喜新厌旧了可怎么办呢?”薄情没等韩扶苏说话,自顾自又说道。

    韩扶苏望着薄情的眸子,情之深切地答道:“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薄情破涕为笑,说道:“那便是最好,吃糕点吧,我亲手做的,绿豆糕。”

    “好,”韩扶苏又轻轻揉了揉薄情的头,牵着她走到桌子旁,单手打开盖子拿出一块,喂给她吃,“张嘴——”

    “啊——”薄情听话地张嘴,绿豆糕在嘴里化开,甜到心窝里。

    二人你侬我侬互相喂食了一番后,挑起了情火,便又是一场鱼水角逐。薄情一改之前怒意,浪到不行的娇嗔使得韩扶苏愈战愈勇。

    薄情翻覆着便临了云巅,韩扶苏又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满意。穿好衣物,韩扶苏倒了些果酒,就着绿豆糕自斟自饮起来。

    待薄情缓过来,整理好衣裳,在韩扶苏身边娇道:“人家做的绿豆糕是茶点,不是下酒菜呢。”

    “不爱茶,独爱酒,你知道,煮酒酿酒是我的钟爱。”韩扶苏拿了个小酒杯,给薄情倒了一杯,递给她,说道。

    薄情一饮而尽,只觉果酒甘冽甜美,复而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还钟爱各类扇子。”

    说到扇子提醒了韩扶苏,韩扶苏放下酒杯,从里屋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拿出其中一把折扇,递给薄情,说道:“送给你的。”

    薄情欢喜接过扇子端详,只见上面写着:薄情还似有情,岂止与你偎依。

    这短短一句话,却蕴藏着无限深情,薄情、祁芷,她的两个名字,偎依,不正是最直接地抒情吗?这一把折扇,更是让薄情死心塌地了。

    薄情看着看着便落了泪,上前一步搂住韩扶苏,轻吻了下他的唇,说道:“奖励你的,一个吻。”

    “怎么?勾引为夫?”韩扶苏又搂过薄情,挑眉问道。

    薄情顿感下之酸痛,拒绝再次行欢,连忙换了话题,问道:“那个锦盒能不能也赠与我?我瞧着那盒子蛮好看的。”

    “得寸进尺,避重就轻。”韩扶苏眯着眼坏笑道,拉过薄情又上了塌,二人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薄情被折腾得虚弱不堪,而韩扶苏一如既往地没事儿人一样,穿好衣物继续饮酒,待薄情觉得身体不再飘忽后,整理好衣裳,没再停留,携着折扇离开了韩扶苏寝房。

    竹儿听闻了韩扶苏和薄情对话后,心里是五味杂陈,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在自己寝屋中是涕泗横流,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