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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辞,姓单。单家,本是魏飞鸿刚复国登基时的重臣,魏国的国师。单家嫡长子单卿良是当时魏飞鸿封的唯一异姓郡王,因其曾立过赫赫战功。

    单挽辞,单家庶女,母秀兰位分低贱,仅是一乐师,在单国师一次生辰宴上奏乐一曲,因有一番姿色被单国师看上纳为小妾。

    秀兰入国师府一载后诞下一女,自女诞下后,单国师再没来看过她,秀兰失落万分,给女儿起名挽辞,意是想能挽留单国师离去之心。

    可惜,单挽辞的名字并没能如了秀兰所愿,丝毫没挽回单国师的心。单国师又纳了个妾,据说是左国公家的一女。

    左家与单家向来交好,时常联姻,祖上好几代都交往颇密。到了左国公这一代,与单家交往可谓更甚,这二人在朝野上又都是重臣,虽然单家高左家一品。

    单国师纳的这个妾,正是左言的亲姐姐左虞。左虞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幽默又不喜争抢,刚进国师府没两日,府上上下知晓她的无一不喜欢她。

    这左虞又会极多的媚术,塌上功夫更是国师府上无一妻妾能比,把单国师迷得死死的,整日整日围在左虞身侧。

    有一日,单国师的表兄王文生带了小儿来府上玩,王文生的小儿王灏呰与单挽辞年纪相仿,于是单国师便唤了单挽辞来伴王灏呰嬉戏。

    单国师差人前去唤单挽辞,秀兰一听是单国师来唤,欢喜的不得了,忙给单挽辞打扮了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她要讨喜不要惹祸之后,将她交付在婢子手上。

    婢子带单挽辞过了去,单挽辞没见到自己爹爹单国师,只见到了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就是王灏呰,王灏呰见到可爱的单挽辞,欢喜地跑过去找她聊天。

    王灏呰的姐姐很大了,刚出嫁,他一天天独自在家无聊透了,终于有个年纪相仿的人儿可以和他一块嬉戏他当然欢喜了。

    单挽辞从小跟着娘秀兰生活,秀兰整日以泪洗面,以至她被养成了清冷性子,少言寡语的,也颇少见生人见世面。

    “小……姑娘,你叫什么呀?听爹爹说你是我表妹呢,比我小一载?”王灏呰走进单挽辞,眨着大眼睛,问道。

    单挽辞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有半头的清秀男孩儿,毫无表情地答道:“单挽辞。”

    “挽辞,真好听的名字!挽辞表妹,你一般喜欢吃些什么?”王灏呰一脸兴奋地看着单挽辞,找话题问道。

    单挽辞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桂花糕。我娘做的桂花糕。”

    “哇,你娘真好,还会做桂花糕,我娘亲可死板了,每天就让我习武练剑,实在烦极!”王灏呰不满地倾诉道。

    “习武练剑没什么不好,你娘亲爱你,望子成龙才会如此。”单挽辞语不带丝毫情绪,空灵的让人害怕。

    王灏呰这才注意到女孩始终不笑也不忧,没有任何情绪宛若活死人一般,眼神亦空洞,声音又那么空灵,即使话语是在安慰他,他却有些莫名心寒。

    “你为什么,这么呆啊……”王灏呰问道,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她了,主要是用别的词也不好。

    单挽辞望着男孩,静静道:“没,从小习惯了少有人与我往来的生活,故而性子清冷了。”王灏呰闻言不可置信道:“没人与你玩耍,你不腻歪吗?没事,以后有我陪你!”

    “你陪我?”女孩面上有了表情,惊奇的神色中带着些许不知是欢喜还是忧的情绪,问道。

    王灏呰答道:“对啊,有我陪你,包你欢喜!什么清冷不清冷都能开朗了,对了,我姓王,是你爹爹表兄的幼子,名灏呰,是不是嫌弃我名字难唤,我也嫌,哈哈,你可以就叫我表兄!”

    王灏呰的自娱自乐居然逗得单挽辞笑了,虽然她只是微微勾唇,却被王灏呰看见了,王灏呰更是欣喜若狂。

    “你府上好多地方都十分有趣呢!是不是你该带我去?诶怎么不动呢?算了,我带你去……”王灏呰语罢,拉上仍略呆愣的单挽辞便朝屋外跑去。

    王灏呰拉着单挽辞到了国师府的假山边,问道:“你来过这里没有?你看这园林设计多美呀,这假山这气势堪比御花园!额……虽然我没去过皇宫。”

    “没有,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常出来走动,”单挽辞摇摇头,答道,听了他后半句只觉好笑,“没去过御花园怎么知道这里堪比御花园?”

    “哎呀,就是说气势嘛,你等下我。”王灏呰摸摸头,蔫道,随即绕道假山后不远处的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