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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宛诺愣愣地看着二人,摇了摇头,答道:“并没有。近日来本门只接了一桩,就是灭了黄氏镖局。”

    韩扶苏和竹儿皆是一愣,这女子说话的声音确实也和那日伤竹儿的女子不同,但她手下那些统帅未免没有私自接活儿来刺杀他们的呢?

    白宛歌也表达了同样的疑惑,白宛诺有些愠恼,不冷不热地说道:“亲生姊妹,还不信你姐姐?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手下绝不可能私自接事。”

    “妹妹并无怀疑姐姐的意思,只是徒儿她为朝廷受命,还望姐姐谅解,”白宛歌继而撒娇道,“姐姐最好啦,就通融妹妹一下,看看你手下那些统帅好不好嘛?”

    白宛诺和白宛歌姐妹情谊极好,自幼白宛诺便受不得妹妹撒娇,白宛歌再这么一撒娇,白宛诺更是心都软了,叹了口气,允道:“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去吧,她们都在前山。”

    白宛歌的撒娇使得尉迟桑内心是一阵荡漾,正欲说什么,白宛诺又加道:“不过,你和尉迟氏何时成亲?莫再拖了,成亲后你可以随他去他的国度。”

    “姐姐你同意了?那不如姐姐同我们二人一同前去?妹妹会想念姐姐的。”白宛歌闻言喜上眉梢,却忧道。

    白宛诺见状,唏嘘道:“得!欢喜就欢喜,别装!说你会想我,鬼都不信,你问问尉迟氏信么?”

    “他又不是鬼!”白宛歌辩道。

    “好了好了,快去前山看看那些弟子可否有你们口中之人,若真有,我也绝不姑息。”白宛诺不再想和白宛歌贫气,说道。

    四人这才离开了总坛,行至前山,果然,有十三个蓝衣女子在有序地训练,移、挥、抻、拉、张、合伞,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犀利。

    见有来人,纷纷停下。看见白宛歌,纷纷致道:“拜见门主之妹。”韩扶苏听整体声音听不出一点和伤竹儿那女子音色相同的声音,只想一个个听来辨别一下。

    白宛歌明白该怎么做,只见她安排这十三人做一个游戏——传话。十三人一一站好,由白宛歌传一句话给头一个,从头一个依次传直至传到最后一人,最后一人再转述给韩扶苏。

    这十三个人轮换位置,直到这十三个人都做过最后一人为止,这样巧妙地就能听到这十三个人单独的声音了,又不惹人生疑。这些人皆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便完成了十三组传话。

    现下每个人的声音韩扶苏都听过了,可是他脸上神情是愈加凝重了。这十三个人,无一人是那声音。他不可能听错,竹儿也不可能,那个女子的声音说不上来的冷漠和熟悉。

    当时是,竹儿闭眼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声音,脑子里倏地闪出一个人,宋成君身边的大宫女宸昕!不,不可能,竹儿马上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宸昕早就死了,替宋成君而死。

    四人拜谢了白宛诺,也感谢了十三人的配合,十三人有礼地恭送了四人,继续练伞。

    四人求之无果,悻悻回了木屋,白宛歌让竹儿再给自己讲一遍两具尸体的死时惨状,白宛歌苦思一夜,做出了杀人凶器的模型。

    那是拿一块木头刻的,上端很尖锐很弯的钩子,下端很钝很好握的伞柄,但是真实版的模型一定要沉一些,才能方便前端锐利迅速勾出肠子,只不过上端有尖钩的伞不好携带,应该是有机关开启。

    “你们上次在县衙被捉,那个物证的伞,很沉?”白宛歌端详着手中的木伞柱模型,问道。

    韩扶苏惊异于白宛歌的才能,一夜之间竟然可以还原当时杀人的凶器,虽然难知是否真的伞就是这样,但是能刻的这么栩栩如生也是不易了。

    “正是,”竹儿想了一下,接着说,“县衙里四个壮士抬都强强抬起,徒儿着实抬不起,韩扶苏左手也只是勉强抬得起。”

    “如此,便不可能是真的伞,顶多是个仿制伞栽赃于你二人用罢了,真伞的面目并不想让人知晓。”白宛歌闻言,解道。

    “为何?师傅您之前不还说这种伞得沉么?”竹儿疑道。

    白宛歌娓娓道来:“沉是该沉,却也不能太沉,轻伞无法钩出肠子,太重了更是不方便提出肠子。”

    竹儿闻言明白了,说道:“也就是说,那人杀了人,丢了把伪伞栽赃徒儿与韩扶苏,可是徒儿与韩扶苏素来觉不沉,有点声响便会惊醒,莫非……”

    “没错,是以有人下药与你二人通房的蜡烛中,令你二人一睡难醒,甚至还提早地报了官,当地县衙这才会派人前来捉你二人。”白宛歌剖析道。

    二人想了想那晚各居一面墙睡好后,确实毫无意识便昏昏沉沉睡去了。那晚二人没有饮茶,屋子内没有异香也没有香炉,甚至火炕都是毫无区别的,只有蜡烛,似乎红的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