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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家老夫妻是除了给自己小女儿讲楚大郎之事以外,还去和杨梦棋说了。两人是知道她有正妻的身份,所以希望她也能出面讲情。他们之所以不敢直接去找林子默商谈,还是由于二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虽然他们是在众人面前说自己的小女儿是他的平妻,但是可不敢以岳父和岳母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妻和妾之间地位的悬殊,不仅是决定了当事人的尊卑有别,而且还深深地影响了各自的父母和家庭。

    杨梦棋是认真听完了楚家老夫妻的讲述。虽然他们是隐去了不少的事实,但聪明的她是能猜出来。没有当场直接表态的杨梦棋是一时没有想好周全的方法,所以就不想介入楚家人的事情。她和楚家人是没有任何交情和感情可言,而之所以出面帮忙,都是为了顾念楚寒露。自己和她虽无血缘关系,但有姐妹和师徒的情分。

    直到杨梦棋是想好了对策,是才朝自己的相公开了口。她的内心是极其鄙视楚大郎的行径,但是为了让楚寒露和楚家人消停下来,便决定站出来解决掉这一件事情。身为正妻的她,不但要有容人的雅量,而且还要保证后院的稳定和安宁。

    朝林子默的碗里是夹去一片卤牛肉的杨梦棋是说出内心所想道:“既然楚大郎是坏了李家小女的名声,那么就让他登门道歉,再正大光明的上门提亲。至于李家方面,我会出面去和他们好好地讲一讲,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这样既能保全相公断案的公正严明,又能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奴家是为他们两家从仇家变成亲家尽一些绵薄之力。”

    “你救了楚大郎,而他未必就能念叨你的好。以我对他的观察,那就是应了狗改不了吃屎的老话。等这事一过,我估计他日后还会搞出一些是是非非。”林子默是不忍心看到杨梦棋为了一个不值得帮助的人出面解决麻烦道:“娘子,你这样做,实在太委屈了。”

    杨梦棋是看了一眼吃饭的楚寒露,微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再出声的林子默是表示了对她默许,于是重新端起饭碗吃饭。楚寒露是不明白他们话中的含义,便张开小口就问一句,却被杨梦棋是给堵了回去。她是不想看到由于小丫头的纠缠不休,使得自己的相公临时性的改变主意。

    为了把事情尽快而圆满的解决掉,杨梦棋是把准备搬家和新家需要采买的差事是一一地做了最终的安排之后,坐上小轿,带上采月就朝李家而去。在出门前,得知此事的采月是向她进了言,认定是有失知县夫人的身份。顾念姐妹情谊的杨梦棋是知道她说的对,但还是没有采纳她的意见,屈尊降贵的去为楚大郎善后。

    在李家门前落了轿的杨梦棋是在采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不请自来的她是带上采月就进了李家的小园。自己看见眼前这一番景象,立刻想到了她刚嫁给林子默的情形。那时,自家虽然很穷,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苦,相当的温馨和甜蜜。

    “有人吗?”采月是高声的朝屋子里面喊道:“你们家有贵客来,还不赶快出来迎接。”

    听到声音的李大嫂是急急忙忙走出了屋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梦棋和采月的穿戴,知道自己不认识,还眼生道:“你们找谁?两位是?”

    “既然这里是李家,那么自然是来就找你。”没有正眼看她一眼的采月是隆重的介绍自己的女主人和自己道:“这位是我家夫人,而我是她的贴身丫鬟。”

    “请问,你们找我有何事?”生怕报复的李大嫂是突然警惕起来道。

    “难道,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采月是没有好气道:“我们夫人已经在这里站了老大一会儿了。你是打算在这里和我家夫人说话吗?”

    “采月,休得无理。”杨梦棋是面露和善之色道:“李家嫂子,我前来这里是有要事和你商议。”

    感觉对方不像是坏人的李大嫂是主动把二人请进了屋。不敢怠慢的她是搬来一张木头凳子是放在了旁边,说了一句‘请坐’,然后就去转身倒水。从怀里掏出丝绢手帕的采月是为自己的女主人垫在了对方搬来的凳子上面,才让搀扶杨梦棋坐下。听到有客人来的李家女儿是怯生生的躲在房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来一看究竟。

    有备而来的杨梦棋是让身旁的采月把口袋里面的糖是掏了出,微笑道:“到姐姐这里来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