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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佳的林子默,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赵文轩的军营。自己的武艺是受到了他最为细心的指导,所以精进的速度是突飞猛进。林子默是把内心的不满和压力,完全发泄在了习武的整个过程中。让他最为愤怒的事情,莫过于楚大郎是实在太不给自己长脸了。

    武艺不凡的赵文轩是能通过自己义兄出招的动作和力度,就看出了林子默的心情。站在旁边的他是仔仔细细地观察林子默抬手和出招的动作,而把关心话留在完事儿后再提。反手握住匕首的林子默,横行招式是准确无误的掠过了木人的咽喉,而竖行招式是几乎每一次都刺中木人的心脏。喜欢使用匕首的他是吸取了武艺的精髓,所以出手就力求狠,快,准。

    一个时辰过去,赵文轩是最终喊出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林子默是收住了动作,徐徐地把手里面的匕首还回了鞘。满身是汗的他,感觉到了发泄完毕的轻松和畅快。自己是不想再为旁支末节的小事情分散精力。责任重于肩的他,不想搞得本末倒置,毕竟平南县内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等待自己处理。

    军务繁忙的赵文轩是变得极少去林府。自己是一方面要训练新兵,另一方面还要监督城防的修筑。没有汽车只有马匹的他,花在两面跑的时间就会较多。对于他的潜力和才干而言,那将会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所以,区区六百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不拘小节的两人是席地而坐。赵文轩是才开口问了一问自己义兄是为何心情不爽?没有做任何隐瞒的林子默是直截了当的把先前所发生的事情是一一地说了出来。没有娶亲的赵文轩是对此不很理解,觉得他是完全不用为此烦劳,而认定这种事情是应该如何办就如何办。自己认为妾室的兄长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具有现代思维意识的林子默是具有生活和社会经验,所以不会同意他那样的想法。既然自己是娶了楚寒露,那么好好地对待她就是应该的。至于她身后的那一个家族是他有义务和责任所照顾的对象,毕竟这是华夏恒古不变的婚姻特色。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是基本摸清楚了王富贵家不少情况。”赵文轩是汇报道:“王富贵是把他那一个独子视若掌中宝,极其的疼爱。这王家小子出门,总是有王家的管家和四名保镖跟随。每天下午,他们都会去外面热闹的地方转悠一趟”

    林子默是若有所思道:“王家的五个跟班到是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城中闹市区的百姓们是有不少,所以我还是要顾及一下他们人身和财产安全。照你这样说来,我们还真不好下手去绑架他。要是到了夜晚,我们摸进王家去如何?王家那一群看家护院,绝非是你,我,高翔和王强的对手。”

    “兄长的主意不错。那我就命令探子们想方设法是先混进王宅,摸清楚出那小子的住所,绘出一张地形图再行动。”回归到道德层面上的赵文轩是突然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道:“我们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是不是太不厚道?你和我好歹都是读过孔孟之道。”

    林子默晓得自己的义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于是现出被逼无奈的表情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我们向朝廷要的钱粮,军械,援军等等,没有一样给落实了。本想让大户们是自觉自愿的捐献出一笔银子来,但你是知道结果的。为了平南县城和广大的黎民百姓,我们是要拿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英雄气概才行。”

    “兄长说这一番话,我也是知道的。我们也是事出有因,被逼无奈。”赵文轩是眉头紧锁,实话是说道:“翻-墙入院实在是非大丈夫所为。即使真要干绑架的勾当,也要正大光明的做。如今,兄长要我去干这蒙面的事情,着实让小弟为难。”

    干绑架是既不需要理由又不需要借口的林子默,知道他不是怕事儿的人,而是道德层面上出现了迂腐,微笑道:“这种小事情,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我亲自带上王强和高翔去便是,想必就是一盏茶的工夫,就是把事儿给办妥帖。你就不要有思想上面的压力了。”

    “既然我们是结拜兄弟,那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是万不能袖手旁观。”赵文轩是不答应他的提议,内心的义气战胜了道德,摇着脑袋道:“这事儿是越想越觉得非大丈夫所为。哎呀,算了,我还是随兄长一起去。”

    林子默是看见他这一副为难的样子,真是觉得好笑,毕竟想不到英雄了得的赵文轩竟然会被小小地封建道德礼教所束缚。自己是会相信让他独自一人冲进千军万马,都不会见到他此时的表情。林子默是觉得难得一见的“奇观”,所以忍住笑的看了看。自己和他是再说了一会儿公务上面的事情,便起身告辞回府。赵文轩是亲自把他送上了轿子,看见他远去,然后再转身返回帐篷中。自己的心情变得低落,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所谓道德层面上的谴责。

    坐在官轿中的林子默,心情是大好,毕竟实在是太难得看见赵文轩如此的纠结和难过。他是一个不管过程如何,而是看中最终结果的男人。自己是认为官和流氓,本质上面就没有多大区别。他是为了绝大数人所耍的流氓,心里层面上没有一丝愧疚,而是感觉到了如同佛祖割肉喂鹰的伟大,毕竟牺牲一些王富贵的家私,换来数万人的安全是值得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