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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恒愣了一下,调笑道“你真的只是个寻常女子?”

    洛真也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就散发女主光环了,连忙解释道“我确是个寻常女子无疑,不过这里是袁绍的领地,若是有大肆的追兵也只能是他的人罢了。”

    子恒闻言哦了一声,至于信与不信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这一天依旧重复着前些天的生活,看望张氏,打理些琐碎的事宜,唯独多了个藏好房中的人不要被发现。彩儿便充当了跑腿的,又是给那人拿换洗衣服,又是喂药喂水,倒没见她一声抱怨,反而美滋滋的。

    洛真暗叹,果然又是个以貌取人的女人,前些天还对着袁熙发花痴,今日就又爱心泛滥,猫系俘虏!猫系?洛真眯着眼打量床榻上那人,明明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却没有一丝恐慌,反而透着一股慵懒尊贵的意味。再想起三年前那个冷漠的少年模样,似乎时间真的把他打磨的越加精致,连眉宇间的忧郁都淡化了。

    洛真咕咚一声咽了口茶水,心里却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悸动。

    天色渐晚,甄道守在房里抽着烟杆,春喜悄悄走进了,小声汇报“三小姐,今日宝儿还是用的我给她的那个砂锅,没什么异样。”

    甄道吐了口烟雾,点了点头看向春喜,眼中一片得意。

    谁人都知春喜是个憨丫鬟,平日里呆板无趣,甄道便稍加利用,派遣她打碎了张氏煎药的砂锅,还把自己准备好的猝了毒的砂锅给她,借她之手加害张氏。

    春喜起初不能理解,甄道解释道“那砂锅用久了自然百药混杂,宝儿又舍不得换,你便送她个顺水人情,打破了她的再还她一个,也算是为夫人尽心。”

    春喜一听言之有理,便按照甄道说的做了,还特意日日都去盯着宝儿是否按时煎药,在她心里,这是为夫人尽心!

    甄道皱眉问了句“维善呢?”

    春喜想了想“刘姑爷说他有个饭局,要深夜才能回来,此时正在沐浴更衣呢。”

    甄道顿时想起了今日在长廊看到他与甄洛亲昵的那一幕,再联想今晚刘维善的‘饭局’……甄道从床榻间坐起了身“去请姑爷来我这里一趟,就说我有急事!”

    春喜诺诺称是便退下了。

    再说刘维善这边,从早上甄洛忽然投怀送抱开始,他便心神荡漾了一整天。早前的狠厉和计划全部抛之脑后,眼前只想着甄洛那沁着清香的身体,和绝世无双的容颜。而那双眼睛分明对自己便是含情脉脉的!刘维善整理了一下仪表,便要踏出门去,忽的见春喜匆匆而来道一声“姑爷,小姐她有急事找你,你快去一趟吧。”

    刘维善有些不耐烦,兴致大减,却还是无奈道“我这就去”随即向卧房走去。

    一推开门便嗅到满室的香气,红烛摇曳,氛围格外的旖旎。刘维善转身关了门,慢慢的掀开珠帘走向内室,入眼便是甄道雪白的腰肢,胸口一阵翻腾,问了句“道儿,可有什么要紧事?”

    甄道样貌不差,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段,自然也是傲人之姿。她双眼迷蒙,娇嗔一句“你不是有饭局么?那,饭局和我相比,哪个更要紧呢?”

    刘维善早就按耐不住身体的浴火,可是甄道这么一说,他脑海里便闪现出甄洛的面容来。

    再看向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甄道,顿时就觉得意兴阑珊,对眼前之人乏味起来。刘维善轻声咳了咳,说道“宝贝乖,我今日确实有个生意要谈,再晚就怕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好好疼你。”

    说完便要向外走,甄道起身一声怒喊“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意?我今天也要去看看,竟然勾了你的魂去!”

    刘维善恼羞成怒道“你这是哪门子的邪火?说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可有什么证据?不过一个饭局,竟也值得你疑神疑鬼?”

    甄道被说得哑口无言,便看着刘维善挥了挥袖子走了,也反驳都忘了。证据?甄道忽的想到了什么,迅速穿好衣服便跟了上去。

    刘维善也是一身冷汗,没想到甄道如此敏感,差点就发现自己的心思。一边嘀咕着,刘维善一边就着月光向凉亭走去。湖中一片宁静,倒映着一轮明月,格外的有情调,刘维善四顾周围,小心的避过巡逻的家丁,钻进了亭中。

    亭中无人,刘维善有些失落,但想到洛真那情意浓浓地双眸,刘维善暗自道,她应该在来的路上。

    然而并没有,洛真也是看着月光才想起来刘维善一事,连忙喊了彩儿去通知家丁,有个盗贼逃向湖心凉亭了。彩儿不解其意却还是照做了。

    屋子里瞬间又剩下洛真与那人面面相觑。

    洛真道了句“夏侯公子,家中私事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