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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居然摇出了一个骰子?”楼锦尘惊异出声,踏前一步看清楚了桌面上用白色骨骸串成的骰子。

    云城飞愣了半响道:“她做手脚了?”

    站在桌边的若川闻之摇了摇头,手中的白色骰子在太阳下闪现出不一样的光泽,“没有,这骰子的确是我做的骰子,用天山泥和成的再加上天潭池水,骰子的光泽度和手感都是不一样的,我自己做的骰子自己还能不认识?她完全没有那个可能把骰子给换掉。”

    “那怎么可能把三个一模一样的骰子只留下一个有数字的呢?”那个出言为苏小鹿维护的老头站了出来,他头发花白,面目却仍旧清癯,也不知是保养的好还是白发长的早。

    楼宇及对那老头讪笑了一下:“苏远侯真是谦虚了,她是您的女儿,能有这样的本事自是好的,你说是吗?”

    苏远侯一顿,双膝一软跪下,腰脊椎却是挺的笔直:“承蒙陛下厚爱赐小女婚事,如今小女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出乎老臣的意料,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老臣一定稳妥安顿此不孝女。”

    楼宇及阴柔的面容即时舒缓了下来,一眼瞟及那零散的三颗棋子,心又吊到了嗓子眼。用余光睥了眼面无表情站在身侧的楼锦尘,攥紧了的手掌又松了一下。

    经此一战,云城飞对苏小鹿的兴趣又浓了一些,他还真不相信这个人能神到抹字消痕。云晓雾也经常粘着她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甚至传言苏小鹿是鬼神之身不死不灭,变幻无穷。

    日子还是照样的过,苏小鹿在第二天果真去了云城飞住的别苑,依旧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是娄梦国隔出来专门做的使臣贵族招待所,里面的家具桌椅都是按照聚东国的风格设计的,一进门俨然是进了邻国宫殿一般。

    苏小鹿踏着青云阶梯四处观望一路摇到了云城飞的房阁内,淡墨浓香,古砚书卷,没想到他这样一个粗犷豪爽的男人也会舞文弄墨。

    偷偷撇了撇嘴,脚步轻盈踏进了房内,一盆吊兰挂在窗户边树叶开的正浓,幽幽花香扑鼻而来,身后传来低沉的话音:“你还真的来取印鉴?”

    苏小鹿转身,朝云城飞笑了笑,手负在身后随意的在他房内转了一圈,“没想到你还有此等耐心看些综治书籍,怎么?你们大草原来的人不是很向往自由自在的吗?什么时候对这些权谋之术这么上心了?”

    云城飞点了点头赞成道:“大草原的人是向往自由,可是百年的血战历史让我们族人深深的体会到了一点。”他的眼睛灼灼其亮,深刻的五官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自由,是权利的巅峰。”

    苏小鹿一愣,随即释然而笑,聚东国开始觉醒了吗?沉睡的狮子一旦爆发,力量往往是可怕而惊人的。

    云城飞话题一转,又转到了城池的问题上:“你为何要鬼城?”

    “呃?”苏小鹿像是被问住了一般,愣了一秒,眨巴着眼反问:“不行吗?我觉得倒是一个旅游好地段。”

    “旅游?”云城飞不解其意,脑门上打满了问号。

    苏小鹿也懒得去跟他解释,听的懂算你聪明,听不懂也不算你笨。大手一挥,一手拍在云城飞的肩膀上,一手在他眼前摊平,意思很明显。

    云城飞叹了口气,转身从桌案上的黑色匣子中把城中印鉴拿了出来,“凭此印,鬼城之主理当让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