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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天下割据六国却无一国君王有意愿收留此城,城中之人又极为恋家,几世几代都扎根于此,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手足无措,只能尽量的去适应,也寻求着外界的帮助,最终却是梦落异乡。

    直到那一场瘟疫之后一切都变了。历史在那一刻镌刻成无法补救的残忍,手札上用整整一半的纸业抒写了那场瘟疫的恐怖,瘟疫的蔓延是在意料之中的,安萨里城主一边向外寻求救援一边自行营救,当他扯着嗓子高吼着:“天下之子,聚东国马上就能来潜救我们了,大家一定要坚持住。”

    可是谁也没想到,百姓所盼的不是营救,大家所等待的不是宽恕,不是善良,而是无尽的厮杀,与毁灭,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血染了半边天,像染了颜料的布料,刺眼而灼热。

    所有人都疯了,所有人都在撕心裂肺的嘶吼,瘟疫也如蛇蝎剧毒疯狂的蔓延开来,前来实行剿灭的军队也无一幸免。

    所有人都没有被战争逼疯,而是被病魔给折磨到死。

    史书上记载:人无完好,肌锥露骨,肤腐溃烂,生不如死,一夜间鬼城诞生。

    苏小鹿自从读完鬼城的资料后对这座城池一直存在着莫名冲动,想一窥究竟,可是却不知道这座城池究竟身在何方。

    史书上也没记载,据说已经消失,据说百年才能出现一次,据说鬼城每隔十年才月圆之际会开启城门放一些城中之人出来玩耍。

    而这些据说当然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所以苏小鹿也就一笑而过。

    苏小鹿的日子从那天开始就正式成为了楼澜的贴身丫鬟,端茶倒水,更衣侍寝,当然包括帮那位大爷泡脚捏足,好在苏小鹿也不是什么金贵也不在乎这些,什么事也只是一说就会了。

    偶尔中午时分也会去自己的屋里小睡一会,但通常是还没睡足半个时辰就被拉了起来,这期间苏清和佐鸣也时常会跟她聊一些有的没的,比如说一些饮食习惯,还有一些喜欢,更是连女红闺房之密都问了不少。

    苏小鹿每一次都笑眯眯的有一句没一句的答,不过这天天都来一趟,虽然她对害臊从来不感冒,但是她真的不想费什么力去说这些,一个午后她正端着茶水去书房的时候,苏清又一摇一摆的迎面走来。

    无力的叹了一声,手中的茶水一抖,她呆在原地等着苏清走近,然后用一种几乎无力的口气说:“我说大哥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累啊!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是不是那个苏小鹿?这个你完全不用问了,我觉得你的主子完全清楚这个问题。”

    苏清被她直白的说出这个问题面不红心不跳,清俊的脸庞依旧淡如水,愣怔了一会朝苏小鹿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

    撅嘴耸了耸肩,这府里的人都是个人精,苏小鹿开始觉得挺新鲜的,可是随着日子越来越乏味,手也越来越痒,整个府内就像是个死寂的坟墓,而守墓只有苏清和佐鸣。

    至于墓里的那位主苏小鹿更不想给以任何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