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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提着酱油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那个畜生不如的男人将瘦小的韩以柔丢在床上,兽性大发的撕扯着她单薄的衣服。

    看着韩以柔身上仅存的衣服一件件的掉在地上,看着她眼底惊恐万分的恐惧和无助的眼泪。他只觉得全身怒血沸腾,装着酱油的玻璃瓶一下子被他用着毕生最大的力气往着男人的脑袋上砸。

    在韩以柔的哭声和尖叫声中,他看着男人慢悠悠的转过脸看向自己,他的头上黑色的酱油伴着鲜红的血液破骨而出,最后倒在了她的身上死去。

    那是新恒这辈子唯一沾的血腥,14岁的他亲手的杀死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但是也是那个禽兽给了他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家。

    小年夜,一个14岁的男孩带着一个6岁的女孩再一次失去家,他杀了人,但是不想坐牢,他还记得,是六岁的韩以柔抹掉眼泪,一瞬间长大,收拾了家里的现金拉着还沉浸在杀人的恐慌中的自己离开了那个家。

    那一年的小年夜天空飘着细小的雨,两个孩子,在拥挤的火车站,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握不住彼此粗糙的小手,自此人海茫茫。

    新恒在火车站遇见了新家夫妇,而后跟着新家夫妇出国再也没有回来过,在新家他得到了温暖,但是心里却始终记挂着那个叫做韩以柔的女孩,他一直期盼着她能和他一样好运遇到一对善待她的养父母。

    十几年的时间如流水而过,一直到他再次回到这个国家,一直到他继承了新家,一直到他失去了养父母,以为从此又是孤儿,那时候韩以柔出现了。

    一声哥哥,让他原本颓废想要放弃养父母产业的他再次有了努力的动力和方向。

    十几年未见,但是韩以柔一如当初那般让他忍不住心疼,或者时间的搁浅让这份心疼更甚,在知道两人走散而她被杀手组织带走之后,他有那么一秒钟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恒哥,当年的事情别提了,不怪你的,你何必自责。”新恒微蹙的眉毛让韩以柔失神了片刻。

    新世集团的总裁,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甚至被人传言无情,对亲戚对公司老员工下狠手,但是,在韩以柔面前,新恒永远就是一副又当爹又当妈的模样,这个哥哥总是关心太过。

    “恒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年那事情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还不知道会被那个畜生怎么糟蹋,其实我现在也没有经常做那种噩梦了。”韩以柔浅浅的笑了笑,“你别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人人闻风丧当的黑桃k,一个杀人无数的人又怎么会被那点小事情绊住手脚。”

    每当韩以柔说起黑桃k的身份时候,新恒的心就要疼上一阵,一个从小被培训的杀手,即使韩以柔不曾说过她的这些血腥生活,但是他却都明白。

    “以柔,要不想我担心,你就搬回来吧,这里不是谁都能进得来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面奔波,每次看见新闻哪个人又死于黑桃k的手下,我都要担心好几天,知道确定你没有被抓住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