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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到那个透露着怪异的新家的韩以柔看不懂口里这个哥哥看她时候眼底的不忍,也读不懂他就像大哥哥一样握着她的手走进家门时候在害怕什么。

    被打断的腿由于没有即使治疗,骨头自主愈合错位导至六岁的她无法站立成为残废,当她知道收留自己的中年男人是医生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六岁的韩以柔在没有麻醉药没有任何药物的帮助下,咬碎的牙齿忍下再次断骨的疼痛,一边痛着一边暗自喜悦伤处愈合后可以再次站立的日子。

    那段难挨的岁月是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活的哥哥一路支撑着她走过,骨头重新长起来的时候,那是刺痛的如万针扎过的痛不欲生,是他在她咬着唇哭的时候默默的帮她擦掉眼泪告诉她要坚持。

    熬过了那非人的三个月,也是他牵着她的双手一步步搀扶着她往前走,一直到她重新站起来。

    新恒不是个话多的孩子,韩以柔遇见新恒的时候他已经14岁,但是,他却未曾和她说过太多的话,最多的就是,以柔妹妹不哭,以柔妹妹要加油,以柔妹妹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在迎来新年之前,韩以柔成功的站起来,摆脱了残疾的身份,小小的韩以柔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出落的越发的水灵,而这个水灵却让给她带来了灾难。

    “在想什么?”看见韩以柔半低垂着眼帘半响没有吭声,新恒敲敲韩以柔的脑袋轻声的问着。

    韩以柔猛然回过神,而藏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觉总却握成了拳头,直到新恒那如春的声线落入耳里才醒悟,一切都过去了。

    摇摇头,韩以柔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韩以柔的动作没有逃过新恒的眼,从书桌后走出来,担忧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似乎很惬意的在享受的人,“最近晚上还会经常做噩梦吗?要不要我让医生来家里替你看看,晚上要是休息不好的话,对你不好。”

    “还是老样子,医生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还是算了吧。”韩以柔无奈的笑了笑,医生能治好的只是身上的病痛,却治不好心里的,那些难免的深夜,噩梦缠身,一场接着一场,却是谁都无法治愈的。

    “以柔,当年,怪我,如果我早点回到家就好了。”新恒的眼底泛着一丝心疼,万年不变的表情上流露出的是不舍。

    以柔六岁即将七岁那年,他记得,那是在小年那一天,收养他和韩以柔的医生将他支出门去,14岁的他比一般的孩子都早熟,在韩以柔被领进门的时候,他就开始为她担忧,只是,陪伴她和疼痛煎熬的日子让他一时间忘记了那个身为医生却如同牲畜一般的男人的本质。

    还是他自己伪装的太好,身上遍体鳞伤的伤痕,为了不让韩以柔害怕他始终在忍着,以至于,他忍到忘记了。

    新恒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那么听话的留韩以柔和那个医生两人单独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