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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冯至自然没用,他还不如向胡晓霞坦白,以胡晓霞莽撞缺二两肋插刀的性格,一定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你鬼叫什么啊!”胡晓霞咬着苹果走进书房,不悦道,“说话小声点儿,别吵着我的娃!”

    冯义放下手机谄笑上前,“是是,以后一定注意,咱们洗洗睡吧!”

    胡晓霞撇了撇嘴,朝门外瞄了一眼,又小声说:“哎,你妈真的不回去了?”

    “是啊,等我们这边儿婚事完了再回去。”

    胡晓霞轻哼一声,“真是烦,要不就这边儿办全,要不就干脆回北京办一场,干嘛非得两头折腾!”

    冯义凑近她咬了一口苹果,说道:“我们在这儿有一大堆的同学老师,你爸也有这么多同事朋友,难道把他们集体打包到北京啊。北京的才是正经的,到时候带上你那俩姐妹,我带上徐默和江为扬就成,刘泽应该也能去,反正其他一概不请。”

    提起徐默,胡晓霞就着冯义刚咬的地方狠狠咬去一大块果肉,愤愤道:“别跟我带上徐默,我连他名字都不想听,这个挨千刀的杀人越货的yín/棍,居然敢对染染用强的,染染已经够烦的,他还要给她插上一刀,你要是把他做成罐头肉我就让你带!”

    冯义心神一凛,猛然想起自己欲对她坦白的事情,不由背脊生汗,忙应道:“行行,我一定把他做成罐头带走,你别为这种破事儿动气啊,咱们娃该睡了。”

    说着,扶了胡晓霞的腰往卧室走去,关上房门亲亲我我,不再闹心他人之事。

    姜昊开学前一天,周能重新办了张银行卡给他。

    南大门口面对面的摆着两个摊位,这头充话费送话费,办新卡送微波碗。那头充话费送座机,办新卡送保鲜盒,各种优惠层出不穷,周能看得眼花缭乱。

    姜昊接过银行卡,笑道:“这是什么?手机充值卡?”

    周能忙解释说:“这是我一直为你存着的,里面没多少钱,全是我在学校的时候兼职做翻译赚来的,你现在好好读书,别总是跑出去打工,太影响学习了。”

    姜昊蹙了眉,将银行卡往她手上塞,“哦,只许你兼职,不许我打工?我不缺钱,你拿回去。”

    周能被过手摇头,“我不要,卡都是新办的,你不能浪费我的手续费。还有我兼职的时候从来没影响过学习,但是你都三门挂科了,必须把精力好好花在学习上!”

    姜昊瞅着她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笑道:“我本来就是吊车尾考进南大的,学习也就这样,跟打工没关系。”见周能瞪眼看自己,柔柔的欢悦袭上了身。家中亲人一一离世后他又恨又恼,愤世嫉俗总觉得老天对不起他,只有偶尔想起自己还有这个亲人时,才总算有一些盼头。现在周能就站在他面前,不管从前对她有多少思念亦或多少怨恨,他都不得不承认,他珍视这份重获不易的亲情。

    如此想着,他接过银行卡说道:“行了,那我先收下,有钱白给我当然要了!”周能咧嘴笑了起来,状似欣慰,姜昊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暗忖他俩究竟谁大谁小。

    吃麻辣烫的时候甘宁泉的电话打来,周能对姜昊比了比手,接起电话叫了声“哥”。

    甘宁泉听见那头声音嘈杂,还有客人嚷着放辣放醋的声音,不由道:“你怎么跑外面吃饭了?身体刚好就吃乱七八糟的怎么行,快点儿回来。”

    周能应下几句挂了电话,苦闷道:“我得回去了。”

    赶紧喝了几口酸辣香浓的汤,嘴唇一下子被刺激的红艳,姜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散了。

    赶回家时已过了饭点,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甘宁泉在她进门时便闻到了一股麻辣烫的味道,瞅见她略微红肿的嘴唇,更加肯定她在外偷吃。

    盛了鸡汤命她喝下,甘宁泉没好气道:“偷偷吃麻辣烫就算了,还放这么多辣,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喜欢吃胃药?”

    周能忙讨好的说了几句,又从包里掏出微波碗。她出门一趟突然换了手机号,甘宁泉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做深究,只当她又是犯了小孩子心性,反而愈发喜欢她能像从前那般的乖娇不懂事。

    双休日难得不用加班忙碌,甘宁泉将房间被套摘下清洗,又拉着周能去擦窗。污渍难去,周能便“哈”了口气使劲儿抹,才起的雾气又延生开来,却又瞬间消失于劳作。

    甘宁泉与她隔着玻璃相对而立,那一口气仿似正对他胸口吹来,暖痒得他愈发渴求心中所念。

    日头光晕微弱,被单随风吹支起一轮“嚯嚯”乐音,似是为他心跳节拍而配奏。

    晚上甘宁泉与她一起斗地主,网上那头的地主连连惨败,发了许多骂人的话语过来,周能气哼道:“我们都没作弊,他怎么这么没素质!”

    话音刚落,她和甘宁泉便被对方踢出了游戏,周能怒气冲天,搜出网页就要办理黄钻,正要落下鼠标,她犹豫一瞬还是退了出来。

    甘宁泉奇怪道:“怎么不办了?”

    周能恹恹的说:“算啦,我才不做这么小孩子气的事情,干嘛浪费钱。”还不如把钱存下来给姜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