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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骗婚一说,胡南汐也不敢再作壁上观,连忙解释道:“老身的确是收了窦家的银子当聘礼,可窦员外并未告知过姑爷身子不健朗。”

  “不错,三公子在与花家小姐成婚前身子的确是健朗的。”

  顾朗熙阴恻恻的笑了笑:“否则窦家怎会认定是花家小姐克死了三公子呢,毕竟花家子女克夫命短这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顾公子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既然窦家知晓花家的底细还要娶我入门,那不是窦员外自己个儿嫌他儿子命长嘛。”

  花如锦冷笑着摇了摇头。

  理说不过竟开始人身攻击了。

  不过在律师场上拼杀多年,这种事她早已司空见惯。

  只是顾朗熙这话俨然触及了花家人的痛处,就连二房花君煦也顿时没了好脸色。

  他目光沉沉的瞥了眼顾朗熙,不悦道:“顾公子好歹是读书人,说话自该注意分寸。”

  本就不喜欢与这些讼棍打交道,如今被侄女逼着惹上官司,又不见自家娘子的身影,他气恼之余也只好帮着侄女说上句公道话:

  “俗话说有理不怕辩,我家如锦这丫头虽说蛮横了些,可对于姑爷当年的死我们的确是颇有微词,再则姑爷这封遗书的真伪如锦这丫头质疑得也没错,我倒想问问当年姑爷为何不露面拜堂成婚,而是选择了销声匿迹,还请顾公子给我们花家一个交代。”

  陆修远可不想介入两家的纷争之中,而且从花如锦先前那番话里已然听出了些苗头:

  看来窦三郎的死必然有蹊跷。

  环顾着众人,他一脸和气的拱了拱手:“既然各位因此事僵持不下,本官也不好擅作主张,自会回县衙详细禀明知县大人,就请花家小姐与顾公子备好诉状,到时二位若有冤屈自可公堂对质,知县大人必有决断。”

  一句话就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知县。

  随后收走一应证物,向着众人赶紧辞别后,令差役们押解着窦元丞匆匆离去。

  窦元丞喊破了喉咙,但这次就连伺候他的几位老嬷嬷也纷纷埋下头去,装作没看见。

  如今官府介入此案,顾朗熙虽是一肚子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让窦家奴仆们强行拿人。

  目光阴邪的瞥了眼花如锦和她身边围着的讼师们,冷冷说道:“既然花家小姐对遗书一事存在质疑,那就请拿出证据,否则到时公堂之上可别怪在下欺负你是一介女流。”

  随后,轻摆手中折扇,扬长而去。

  窦家奴仆们见状,也只好灰头土脸的起身紧随其后。

  讼师们确认顾朗熙会替窦家打这场官司,哪敢有人在花家逗留,纷纷告辞。

  不多时,一行人便消失在了花家的院子。

  花如锦上前去搀扶起蔡白薇,此时心里虽说是断定了窦元骞之死和那封遗书有蹊跷,可窦家那老家伙宁可大义灭亲将窦元丞送入大狱也要令自己殉葬究竟是图谋个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这可不像是什么闻名遐迩的大善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事。

  再则,窦家为何还在闹鬼?

  难道果真是窦元骞的亡魂在作祟?

  “表妹不用担心,既然陆典史松了口,那我们就可以放心的去公堂对质,若是没人愿意接这场诉讼官司,我亲自替你上公堂。”

  舒瑾玄以为她是在焦虑那些见风使舵的巧嘴们离她而去,连忙过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