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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叶成帏,温毓鸣当即大义凛然的表态道:“本府既不是什么贪功附利之人,更不是阿党相为的昏聩之徒,不过是体恤叶知县整日里呕心沥血,才刚刚解决完县衙旧务,如今又要随本府远巡他县,本府甚是心疼呀。”

  “有劳知府大人挂心了。”

  听着他这番冠冕堂皇的措辞,叶成帏心中深感鄙夷:“既食君禄受君恩,为陛下分忧为上官解愁乃是下官应尽的本分,不敢说辛劳。”

  “好,好。”

  温毓鸣苦笑着点头,随即对师爷穆贤饶有深意的吩咐道:“穆师爷,速去州府安排人手,即刻启程前往江安县。”

  穆贤脸色微漾,片刻间却又恢复如常,立刻应声而去。

  花如锦和叶成帏面面相觑了眼,大抵猜到温毓鸣会提前差人去江安县传讯。

  只不过有的事情好掩藏,可一旦遮掩太过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她不愁寻不出破绽来。

  笑望着温毓鸣、叶成帏二人,她冷静的说道:“二位大人稍后,仓促间离家出走,我得前去禀过家母。”

  “有劳花小姐随本府走这一趟了。”

  温毓鸣咧嘴笑了笑,作出相请的手势。

  狡猾的双眸在叶成帏那张静谧的面上一闪而过,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

  江陵城有名的讼师不在少数,韩家人为何会聘请这小寡妇前来公堂辩护?

  而消失许久的程家母女又怎会与这小寡妇在一块,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联想到昨日里叶成帏去过茂远村,他心中渐渐明朗过来:

  只怕这一切都是受了状元郎的点拨。

  花如锦和舒瑾玄一同走出县衙,看着远处停靠着的马车,儒雅表哥担心的问道:“表妹,你果真要随叶公子和温知府前往江安县吗?”

  “我得走这一趟。”

  花如锦坚定的回道。

  既然已经决定替霓霓出这个头,那就得有始有终。

  而且也总不能一直指着状元郎替自己接案子。

  青梅竹马的儒雅表哥都不能倚仗,一个退过婚的前未婚夫更不能与他瓜葛太深。

  今日在公堂上所见也让她深深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不友善,凭着自己如今寡妇的身份想要出人头地怕是难上加难。

  得更加的发—粪—涂墙才是。

  既然这世道不公,那就毁了这个世道。

  看着表妹做一脸沉思状,舒瑾玄直至此刻都没弄清楚这妮子是如何与那程家小丫头认识的,一边走又一边继续追问:

  “表妹,程家的事情并不简单,只怕温知府也脱不了干系,你贸然去趟这趟浑水,我有些不放心。”

  花如锦轻松的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就看谁的刀更为锋利。

  做这一行,挣着比常人丰厚无比的酬劳,自是要承担更多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