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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游三夫人会这么嚣张,也是自游家嫡支一脉来到净山祖坟后,游溪这边的人都因为游溪毫无消息而神思恍惚,毫无战斗力,所以他们入住的毫无阻力,便让游三夫人这种嚣张跋扈惯了的,以为自己还可以和从前一样,骑在柴夫人头上作威作福,所以今天她才敢这么闹。

    哪知,游溪是一点都不惯着她,只一个照面,就将她打击的脸面全无。

    收拾服了游三夫人,游溪抬步走出去,柴夫人下意识阻拦。

    游溪回以一个微笑,“阿母,无事。”

    游溪仪态端庄的朝主屋走去,在她路过游家人时,因游老太爷在最前头,所以她最先接近他。

    游老太爷以为游溪至少要停下来跟他行礼以示恭敬,在游溪接近自己时,不自然咳了下,还端正了站姿。

    游溪却看都不看游老太爷一眼,只继续走自己的。

    游老太爷看游溪也将自己视作空气,不悦哼了一声,“溪丫头,不是说你进宫做了圣上的嫔御?怎么如今又回来了?”

    游溪不理,径直进了主屋。

    进屋的游三夫人看游溪进来,吓得一激灵,“死丫头,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

    游溪只作未闻,抬眸打量屋子,她不过走了几日,她们母女主仆几人住了四年的屋子就面目全非了。

    净山游氏祖坟这一排屋子,虽说不止一间房,但这些年游溪为了制糖,将其它屋子都改造成了制糖房,里面有的堆放着农具,有的堆放着甘蔗,都乱糟糟的,最重要的,这么多房间里只有主屋有暖气,如今天寒地冻的,没有暖气根本住不了人,所以游家来的三十多人都挤在这一个屋子里。

    因为人多,此刻这间屋子四下都是还没有收拾起来的稻草铺,看着也乱糟糟的,游溪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游溪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她自己做的只有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和一只形如后世钢笔的竹笔,开始边翻箱倒柜边记录。

    游家老太爷被游溪再三无视,脸黑的不行,可如今他还不知游溪底牌在洪熙帝那里的分量,便强行按下怒火,仍笑脸面对游溪,“溪丫头,你在看什么?屋里现在有些乱,让你几个妹妹收拾了,你在进来吧。”

    “不用。”

    游溪终于搭理游老太爷了,可也是因为她正在算账,不想被打扰,才开的口。

    游老太爷脸又黑了,他正要开口表达不满,游溪突然疾步走出房间,严正问,“秋葵,我阿父和大母的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