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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玉麦,姑娘伟大极了,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我终于和你们团聚了。”红豆激动道。

    红豆松开扶着父母的手,疾步到柴夫人面前,对她行了一礼,“夫人安康,红豆给您请安了。”

    柴夫人泪眼汪汪扶起红豆,“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吧。”

    柴夫人扶住红豆,就由玉麦搀扶着,疾步到游溪身前,她一把拉住游溪,泪眼婆娑的打量着游溪,“溪儿,溪儿,阿母就知道你大父他们说你进宫做妃嫔是胡说八道的,那日你离去前,明明就跟阿母说了,一两日就回来,阿母只相信你。”

    游溪回握住柴夫人,愧疚道,“阿母,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进一趟城会发生这么多意外,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我还求得圣上恩准,独立了女户,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去穗城了。”

    “我女儿真厉害,想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柴夫人一脸欣慰。

    “阿母,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会住在火室里?这里面种着菜呢,如何住的人?”

    母女,主仆,旧人,在经历大磨难之后,重逢的欣喜情绪难以量化,但此刻却只能短暂一叙,因敌人闯入了她们的家园。

    游溪目光犀利的看向刚从主屋出来的一串人。

    游氏嫡支一脉,也算兴旺,笼笼统统算下来,有三十多人,如今他们不分男女,齐齐站在那里,黑压压一片,看着倒是挺唬人的。

    “玉麦,你去把净山的原游氏家仆找来,就说他们的身契都在我这里,不必畏惧那些游家人。”游溪靠近玉麦耳朵低声道。

    玉麦应了声是,就去找人。

    “阿溪,没看到你大父在这里吗?归家来不先见过大父反而去拜见母亲是什么礼数?”对面人群里,一穿着墨蓝长袄的中年女子见游溪自回来后,就当他们这些长辈是空气一般,理都不理,就面带不满出来,以教训的语气道。

    游溪寻声看过去,瞧见中年女子身上穿的墨蓝长袄时,她不悦眯起眼,那是她在来净山第一年的秋天,每日去屠宰场薅即将宰杀的鸡鸭鹅的绒毛给她阿母做的一件冬衣,阿母当初知道她为了这件衣服,和屠宰场的鸡鸭鹅斗智斗勇,心疼不已,后来一直很爱惜这件衣服,甚少拿出来穿。

    游溪打眼望去,游家一堆女眷,或多或少都用了她们母女主仆几人的穿戴之物,可就她这位三叔母眼尖贪心,一口气拿了阿母柜里最好的一件衣服。

    “你,把身上穿的长袄脱下来。”游溪手直指游三夫人。

    游三夫人见游溪不仅不接她的话,还抬手指她,让她毫无颜面,她大步走到游溪面前,抬手就想扇游溪。

    游溪在游三夫人抬手时,便扼住了她手腕,游溪正想反手扇回去,斜刺方向跑出来的红豆伸手就将游三夫人推了出去。

    游三夫人根本没预料到,游溪这边的人敢对她动手,直直栽倒在雪地里。

    游三夫人是脸朝下着地的,她抬起头来时,一脑袋雪,人也木木的,不分东南西北,可见红豆用了多大的力。

    推了人的红豆也呆愣愣的保持自己推人的动作,可怜无辜的看一看游三夫人,又看一看游溪。

    游溪笑容灿烂的将红豆拉到自己身边,“好样的,今日和这个女人对上了,咱们也不挑日子了,就今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