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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来得急停得快。我躲在角落,脱下身上的衣服拧了拧上面的水,天上就出现了宝石一样的星星。是啊,对天来说,星星就是她的宝石,有了这些宝石的点缀,天才异常美丽。但是,我却成了疯子,在别人眼里,就是生活的垃圾,应该早点去死。可是谁又替疯子想过疯子眼中的世界天真而无比奇丽,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力

    我穿好衣服,翻墙离开了人家的院子,出了胡同。我把长野次给我的手机不知扔到哪去了。他装在我口袋里的钱还在。

    经过一家旅馆的时候,旅馆老板拦住我:“师傅,住店吗,很偏宜的,住下吧。”

    我“啊啊”地应着,老板以为我同意了,就把我拉进店里,安排了一个房间。老板要钱,我就掏出一把给他,他笑着只拿了一张,然后又找给我一些零头。

    我爬到床上,倒头就睡。老板进来关了电灯,然后把门关上。

    “陈刚!陈刚!”有人叫我。

    我睁开眼睛天已大亮。丛容坐在一个轮椅上,出现在房间门口。她哭着,喊着我的名字。

    我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不知该怎么办:逃离这儿呢,还是留下来?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在这儿的,所以我就来了。”丛容说,“我要来和你在一起。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呀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不要离开我了。你疯就疯吧,陪着我吧我现在瘫痪了,知道吗?你知道吗?没有人再害我了,也没有人再害你了”她对身后的男人说,“快把我推进房间里,看好陈刚”

    谁叫她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看了一下窗户有个人守在窗户外面,也许怕我从窗户逃跑吧。

    这时,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几个穿医院工作服的人走进来。

    “陈刚在哪儿?”一个医生模样的人问。

    “找他做什么?”丛容警惕地反问。

    “有人打电话叫我们来接他到精神病院,”这个人回答。他看到了我,友好地笑笑。

    “是我父亲吗?”丛容问。

    “你父亲是谁?”医生问。

    “丛县长,”推丛容来的男人说。.手机站wap.

    “正是丛县长,”医生说。“我们这就带陈刚走。也许他会反抗的,我们来了好几个人,可以绑他走。我们也带着麻醉针,最好给他来一下麻醉”

    “能治好他吗?”丛容问。

    “这要对他检查过了以后,才能下结论,”医生问答。

    “我能陪他去吗?”丛容说。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问。“未婚妻吗?”

    丛容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