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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宇回到客栈之中推门进了房间,定眼一看,陆定娴已然没了身影。他急忙下楼问客栈的伙计,伙计只说确实看见有一女子下楼,具体去了哪里却不清楚。

    杨宇心中暗暗着急,他想陆定娴一定是回到流花宫寻左源去了。如果晚上他的分析不错,只怕她此去定会有生命危险。

    他跟伙计道了谢,出了店门急忙往流花宫跑去。

    果然,杨宇一路疾行跑到西边的桥边时,看见岛上岗哨的卫兵将一个淡黄色的身影放了进去。杨宇急忙奔到岗哨边,大声喊着陆定娴的名字。那淡黄的身影蓦地一回头,然后匆忙朝流花宫东边的偏门方向跑去。

    几个护卫看见杨宇在那里大喊,连忙上去制止他。杨宇心急,一不小心将一个护卫失手推到了水中,那名护卫不会游泳,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便沉了下去。

    一旁的护卫见了,急忙呼唤其余几位护卫上前对杨宇形成包围之势。杨宇见状不妙,自觉也是理亏,急忙跳入湖中将那名护卫救上岸来。

    杨宇将救出的护卫放在地上,那几名护卫纷纷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杨宇借机施展开轻功,一阵疾风吹过,护卫们纷纷抬头,却再也不见了杨宇的影踪。

    杨宇没多时便追上了陆定娴,他一把抓住陆定娴右手道:“你这是去送死!”

    陆定娴早上本是想待在房间等杨宇回来再起身告别的,但越是等待心里就越是不安。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左源是不是那个将她送入囚牢之中的凶手,越是胡乱地猜测,心中就越是没有底气。她最后想:如果左源真的是那个凶手,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前去问个说法。她这么想着跑到了楼下,出门便往湖心岛西边的桥走去。

    陆定娴拼命想要挣开杨宇的手,她大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问个明白。”

    “问明白什么?你以为你问他他就会承认吗?你只不过是枉自丢掉自己的性命罢了!”

    “不!不可能,我对左教主忠心耿耿,他绝对不可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陆定娴眼神透出绝望的光芒。

    “绝不可能?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吗?你只知道你对他忠心,他对你怎样你却根本就不知道。”杨宇悲愤地说。

    “我不相信,左教主声名远扬在外,谁不知道他宅心仁厚,为人善良,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陆定娴脑中一片混乱,她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不通。

    “这世上一切都有可能,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要想得到真相,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一切虚伪的面具。”

    “面具?”陆定娴恍惚想到了什么。

    “面具!”杨宇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昨天晚上红袍人带的面具,上面画着狰狞的面孔,看起来绝非是正派人士使用的物品。他急忙松开陆定娴,将乾坤袋里面的红袍与面具拿出来。

    “这”陆定娴和杨宇看见了那副面具,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面具不是用别的材料做成,而是一张真人的面皮。

    这面皮上面绘着奇怪的符咒,在红袍的映衬之下,确实显得是狰狞无比。

    “我知道了”杨宇看着面具上的符咒低声道。

    “站住!”岸边哨站的卫兵此时已经发现了杨宇,他们快速朝杨宇奔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喊。

    杨宇急忙把红袍和面具放入袋中,他看了看陆定娴,说声得罪了,然后把乾坤袋往陆定娴头上一套,陆定娴瞬间被吸进了袋中,那袋子并无明显地变大,杨宇轻松地收起乾坤袋,俯身跃入了湖中。

    杨宇自幼在温顿河之中游水嬉戏,时间长了,练就了一身极佳的水性,而且游泳的速度极快,不比在陆地上的奔跑慢多少。在岸上的一跃,杨宇没有控制好力度,待他睁开眼看时,已经下潜到了水下三四丈的深度。杨宇睁开眼睛,左侧一堵黑黝黝的墙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朝着那堵墙游去,顺着墙体往下继续下潜。大概往下又潜了两丈多,一条狭长的水下通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杨宇感觉呼吸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略微将水下的那条通道看了一眼便朝着湖边的方向游去。

    上岸后杨宇立马回到了客栈,乾坤袋一开,陆定娴便从中探出身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杨宇,陆定娴有点糊涂。

    杨宇急忙把刚才的事情解释给她听,陆定娴似懂非懂地不断点着头,然后看了看那个装着她的乾坤袋说:“这袋子果然有这么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