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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不用说,大王自然是荣宠了封为贵妃的蝉衣。而蝉衣也第一次和大王可以在王宫里正正经经地相拥到天明,毕竟蝉衣已经是妃,大王会驾幸到朝阳宫来,只待过上三个月正式举办了册封大典,蝉衣也就可以住到朝阳宫的主殿朝阳殿里去了。

    一番激情之后,锦帐内还是炙热的呼吸与浓浓地澎湃相交,蝉衣就已经在按照计划行动了。

    景灏正在惬意中,忽听胸口上的人儿这么问,不由的勾起了头:“怎么这么问?”

    景灏只觉得心中痒痒地,耳听着她那轻柔略带哀伤的话语,不由说到:“别去胡想,孤不会让你离开,孤就要你在孤的身边。”

    “死?”景灏抓了她地手:“为何说死。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怎么口中全是这样伤感的话?不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孤不是告诉你不在乎吗?你看今天,孤不也什么都没问吗?”景灏心中一疼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蝉衣一听到大王这么说便看着景灏说到:“大王恕罪,是臣妾扰了您的好心情了。”

    “臣妾忽然想到当初臣妾受伤时大王对臣妾说的话了,您叫臣妾不怕,也是说地有您在。”蝉衣说着伸手抹了泪。

    “下意识的吧,那顾得上想啊。”蝉衣说了实话,然后对着景灏一笑说到:“大王,您对臣妾真好,无论臣妾是哪个身份,您都对臣妾一样的好”蝉衣说着笑容一收,轻叹:“只可惜臣妾却要让您为难了。”

    “大王。太后属意臣妾,要我查出jian细。可乐舞之事是恰恰是臣妾负责,那乐舞之事泄漏的如此令人惊讶,还好是只有太后知道,要是有一天这宫里的妃嫔们或是朝上的臣官们知道那舞泄漏的有多严重,只怕臣妾是百口莫辩。不,是唯有听之忍之,不能辩解啊。”蝉衣说着将景灏地手贴上了自己的脸:“若是那样的话,臣妾只怕就再也不能与大王相伴了。”

    “大王既然这么说了。臣妾也不好多言,只是哎。臣妾这心里,却并不踏实,如今倒真希望大王能查出jian细来,免得臣妾还要挂着这事,小心翼翼。”蝉衣说着又躺回了景灏的怀里。

    景灏轻声说着:“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很快就会知道,孤已经让人在查了。”

    “好,孤知道了。”景灏应着,将下巴抵在了蝉衣的头顶轻轻地揉了两下便对着蝉衣一笑说到:“睡吧。”

    “秋叶,你怨我吗?”蝉衣看着镜中那灵秀的女子轻问着。

    “我不是问她怎么想,我只是问你怨我吗?”蝉衣说着凝望着镜子。

    “丫头,你姐姐对你的付出你要记得,等到端午过了,我就让你出宫嫁人,你要在外面好好的过日子,把你姐姐的那份要过出来”

    “她那么衷心为我,我自然会保她,只是这是宫。总有些想不到算不到的事,昨天我才知道那夜昭容被大王委任来查什么jian细地事,只怕她会咬上我。你们是我地丫头,尤其你姐姐是跟着我去过清溪院地,这次也难保不受牵连。我不想说假话哄你,若是必要时,我也会舍弃了她的。”蝉衣说着唇角微扬:“不过。要是我能保地下她,我也会给她旁人得不到的荣耀。”

    “奴婢谢主子。”秋叶的眼中是幽幽地伤感。

    光沐百花,照拂千娇,婉转的曲调在蜂蝶戏花里缠绵,一曲《游园行》在名伶的演绎下在御花园的水榭里上演。蝉衣手执一柄团扇轻摇,眼半眯着似是听着曲子入神,实际眼却轻扫水榭内地众人,尤其是夜昭容和珍修媛。

    蝉衣看着夜昭容如此的安静乖巧,她已经明白夜昭容地用意:给别人一种她已经被自己放倒的假象。来使自己掉以轻心不去防备的同时也会因为放倒了她而有所骄傲,那么等到她一旦力,高高在上却跌下来的自己一定会很痛。

    蝉衣心中念着又去看珍修媛。今日的珍修媛也很有意思,打扮的花枝招展简直如一只艳丽地蝶,没有太多的贵气,却有不少的媚态,青春且招摇着。一路上她不时的和每一位妃嫔都搭上两句,没了往日伪装的恬静与温雅,只有一张张如同放大了般的笑容。此刻她微侧脑袋看着那唱曲的名伶,双眼直直地看着。一点也不避讳什么。

    蝉衣心中一叹。眼过了她处,分别又注意了下锦婕妤和6玲珑。

    锦婕妤是一贯的温柔样子。捧着茶半垂眼眸的听着,似是很认真。而6玲珑则不时的被身旁地温恩沫拉着耳语什么,她挂着浅淡地笑容应付着。

    蝉衣收眼回来,扫过梅才人,心中又是一声轻叹,此刻梅才人眼含泪花随着曲调轻动着手指敲打在膝上,显然是真正的听进了戏中,正在为幽怨地弃妇落泪。

    一曲终了,蝉衣命人看赏,眼扫了下梅才人说到:“一出戏是演的灵动了,可本宫今日也是糊涂了,竟拉着姐妹们一起看出令人落泪的戏,不该不该,不知哪位姐妹有心可表演才艺,让大家快些从悲情了出来啊?”

    蝉衣说着眼扫众人。

    大家立刻交头接耳互相推举起来,一时倒没人自荐。倒是锦婕妤呵呵一笑说到:“娘娘,锦翠忽然记起当日选秀结束时流音殿里各位姐妹大展才华的事,那时大家可都1ou了一手,锦翠倒觉得不如娘娘您想看什么听什么,就点了谁的好。”

    蝉衣呵呵一笑:“那日里大家都做的不错,本宫一点岂不厚此薄彼?此刻,本宫倒希望由姐妹们自己上来表演。”

    夜昭容此时开了口:“娘娘,冬夜昨日有所得罪,今日不如就一舞赔罪,还望娘娘您宽恕冬夜昨日的莽行。”说着她便起了身。

    “你我都是姐妹,不存在什么罪不罪的,本宫昨日也是就事论事,对妹妹你没什么嫌隙,你不必在意,不过你若愿意一舞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你被留嗣,可方便舞吗?”蝉衣轻声说着,一脸亲和。

    “娘娘您快别羞冬夜了,冬夜这便舞一曲好了。”冬夜说着起身看向珍修媛:“珍妹妹,今日可否还能劳驾你和瑶美人为我再度伴曲吗?”

    “昭容姐姐说了。慕珍自然愿意,只是瑶美人可方便呢?”珍修媛笑着,一脸的灿烂。

    瑶美人起身十分抱歉地福身说到:“尘瑶也想与之和音,但是不凑巧,前几日起,尘瑶似是出后牙,整个腮帮痛。平日里进食都痛,怕是今日无法吹音相伴。”

    “这样啊。那不如就我一人琴音相伴可好?”珍修媛歪着脑袋问着夜昭容。

    “好啊,那多谢了。”夜昭容浅浅一笑,入了厅中。

    瑶美人继续跪坐,珍修媛去了琴师跟前,亲自抚琴相伴,当一串连音而出时,冉冬夜也就以华服广袖起舞了。

    蝉衣看着她们两人的配合。眼看向了一直立在角落的青柳,当看到青柳对自己闭上眼低头之事,她知道应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会以什么方式爆出来,蝉衣也不清楚,只有静观其变。

    当夜昭容终于合着音舞完之后,众人还没来的及赞赏,珍修媛就一番意犹未尽的说到:“昭容娘娘。您的舞十分美丽看的慕珍大为羡慕,只可惜慕珍不会舞,不过看娘娘您地腰身灵活,舞韵动人,慕珍倒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慕珍奏一曲多调地乐曲。不知道善舞的您,是否还能和音而舞啊?”

    夜昭容一愣,还没说话,蓉贵妃的声音就落了下来:“好注意,倒可以看看夜昭容的好难耐了。”

    夜昭容脸上的笑容变大,看了珍修媛一眼后对着蝉衣说到:“娘娘想看,冬夜就舞,只不过,娘娘您贵为郡主,才华早已盛名天下。只是我们这些姐妹却没能有机会亲见您的舞步。冬夜大着胆子一求,若是冬夜舞的好。娘娘您是否可以也让我们姐妹开开眼见啊?”

    蝉衣唇角一勾:“好啊,那夜昭容可要舞出花来哦。”说着就看向了阮慕珍:“珍修媛,你可别客气,也一定要难住我们这位夜昭容啊。”

    “是。”珍修媛应着手便扶上了琴弦,然后音便带着悠扬地调子荡开,似是在晨钟暮鼓的时刻,天地的间的万籁寂静。

    冉冬夜抽了下嘴角,便幽幽地抬手依着广袖做幕帐,将自己的面容遮盖,在音调里点点倾1ou。将才1ou出一半,还不等冉冬夜再行动作,曲调一变,竟是激昂之调,大开大和间,气势磅礴,音也撩人热血而沸。冉冬夜斜了珍修媛一眼,忿忿地换了动作,忙跟着曲乐双臂缠了广袖,在厅中摆动着身子,比划出一下下执剑的动作,透漏出一份英气。

    景灏此时已经来到御花园,他迈步而行听到这样的曲调,脸上不觉漾出笑来,便想倾听曲目,于是打了那些侍从叫他们安静,自己则直挺着腰身往这水榭而来。

    厅中冬夜刚舞出了味道来,可是音调再一转,竟刹时便成轻柔之音,似是在溪水边观花,倾听鸟鸣一般。做着舞剑动作的冬夜,蹙了下眉,甩开来了广袖,然后步履轻颤,做那梳妆之姿。

    珍修媛手下一翻,音似变化,但是调却依旧是浅浅温柔地,只是那曲乐中不时出现的轮指柔音,将曲子变的缠绵无比,竟透着一丝媚骨的劲。

    冉冬夜一听曲子变的有些靡靡,只能合着音做那媚态之姿,此刻她只想自己舞下来,好令蓉贵妃出场,然后她便可借着蓉贵妃起舞的事说起乐舞地事,然后挑出她的失职。

    已经行到水榭旁的景灏一听曲调的变化,先是脸1ou赞赏之意,可是渐渐地他却神色凝重起来,而后,他便一个纵身飞跃跳到了水榭立柱之后,偷偷在角落里看向大厅。

    是谁在弹出这样的曲调?难道是蝉衣?她糊涂了吗?

    景灏担心的看去,却看见蝉衣稳当地做在厅中主位观看,而厅中那扭着撩人舞姿的竟是夜昭容。嘶,她怎么也舞出这样的舞来他眼转向弹琴之人,终于在那人的行琴摆动中认出她来,是珍修媛。

    她怎么会这么抚琴?这样的多柔音,多转调可是钥国曲风啊景灏心中才一惊讶,忽就想起那日在清溪殿看见她来着。难道是她偷看到了舞?

    景灏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蝉衣,心中只有擂鼓般地节奏:难道你给她看了舞?难道你欺骗了孤?

    “啪!”主桌上一个酒盏被摔到了地上,厅中的舞与音一同静止,两人与众人一样齐齐看向摔了酒盏地蓉贵妃。

    蝉衣一个猛身站了起来,她手指着珍修媛有些颤抖,口中是有些激动的声音:“你,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珍修媛离开了琴。急忙到了厅中跪下:“回贵妃娘娘的话,慕珍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如何弹出?”蝉衣咆哮着。双眉已皱。

    “这”珍修媛不答,似是一脸为难的看向了夜昭容。冉冬夜见她看自己退了一步:“贵妃娘娘问你话,你看我做什么?”

    “昭容娘娘,您可没告诉我这曲子是什么名字啊!”珍修媛急忙地说到:“娘娘问呢,您快告诉我啊!不然我如何回答?”

    “什么我告诉你,这曲子关我什么事。”夜昭容地眼都瞪了起来。

    “怎么不关你的事啊,这曲子怎么弹不是你教我地吗?”

    “什么?我教你!”冉冬夜张大了嘴。

    “够了!”蝉衣眼一瞪:“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弹的曲子是什么要她告诉你!还有你说什么曲子是她教你的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