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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他的底气越来越弱,看来他求助于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简而言之,对我并没有什么信心。

    但我想帮他,因为是他开的口。

    “你想约她做什么?”我是不是不应该问出口,话已经说了出来,可想而知我有多么按耐不住这颗澎湃的心。

    他气若游丝地开口:“去赏花。”

    “哦。”我应了声,但心里的声音是我想去,并且是和你,但我没有勇气,也没有魄力,我接下了这份差事,并第一时间打给了杨乐,是躲在卫生间进行的。

    杨乐舒懒得接起了电话,还在睡觉,她说自己今天休息,可能见是我的号码,语气瞬间清爽了许多。

    “陈晞,你做什么?”

    我望着窗外的天空,很清澈,云朵也很自由,浸着坏了的水龙头的滴水声,这空间静的很,不过我的心更静,早已想好了对她的说辞。

    我说:“自己跟郑伦轩打赌,赌你会不会和他去看花,赌住是三百块钱,我身上多有的身家就剩三百块了,想问你怎么看?”

    电话那边踌躇了许久。

    我紧咬下嘴唇,这个谎言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与此刻无神的等待之余,更担心的是谎言被拆穿,那样人格会被拉低,不想在人面前露出马脚,尤其是她。

    不仅有损自尊,以后再她的面前会自卑。

    还好,她并未多想,只语气轻缓的问我:“你赌我去还是不去。”

    我的内心是另一种模样,黑暗而嫉妒,也难过得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时缓不过劲来。

    我咬牙,狠心说:“去。”

    接着她温柔的话音传入,就像滚落在机器上的棉花糖,越来越甜美,让人忍不住要见一见这个婉约中带着清秀的女孩子。

    “好吧,我就去一趟。”我没想到她挺仗义,仔细想来,她一直对我很好,是个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好,谢谢,我让他去接你。”我难舍难分的挂了电话,最后一点与他们的关联都停止了,我知道以后他们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也无从得知,可能最后悔的事就是带着杨乐去了小酒馆。

    编好了她的地址,发给了郑伦轩,他简单的回来两个字谢谢,我看着手上闪着光的电话号码,第一时间保存了他的号码。

    可能,这才是我能做的事。

    十一月的冷,像个乞讨在外无家可归的老人,会匍匐在地,挣扎于人心最深刻的触动,斑驳于身的泥土遍极了全身,说不出的委屈全都在面容上,深沉枯朽的眼睛里是对人世最清明的告白。

    这冷,融于骨髓,烙印于心……轻易抗衡不得。任何一寸肌肤都会经过一番煎熬。

    站在温情与冰冷的制高点,看窗外肆意摇曳的枯木枝桠,想自己不够体面的故事。

    少一个疼爱的人,世界就不是完整地,总缺一角的地球,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还是那个电话,打了也白打,一肚子的问号最后在磨合的时候变成了句号。

    安静地不能在安静,这一生所有的努力都在时间清淡的轨迹下打了水漂,不知是过去的日子白过了,还是未来的希望没有开始就终结了。

    总要选择的时候,我已经懦弱不堪重负。

    依着原样发展就很好。

    原穗踩着恨天高又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摞抱在她怀中颜色不一的文件夹。

    她任意随着这些架子掉落在桌上,坍塌的它们像从山上滚落的石头砸在我的键盘上,还好用我的身体挡住了,不重,但有点难堪,也顾不得去一扫别人的眼光,我几乎是腾得站起了身,眼里有着不容侮辱的气势。

    “这些事明天要用的,你今天把它们都整理好。”

    东西很多,每个文件夹里的内容都是陌生的,有些甚至是看不懂,工作量巨大。

    原穗摇着妖艳的身姿离开,几步之后,不忘回身叮嘱我。

    “工作要认真哦?”眼底的邪魅让我背后一阵发冷。

    我冷不丁的被气到了,心里抱怨自己是数炮仗的,一点就着,最失败的还是生了气,不知道怎么平息,这股被欺负的感觉一直缠在自己,直到公司的同事都下班离开了,我意识到被逼到加班的恐怖,被替代了的情绪变得一塌糊涂,怎一个乱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