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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时一场浪漫的邂逅,携一张过去的信封,在苍天大树下小坐片刻,也是种人生幸福。

    字里行间的小确幸是所有悸动之下的惊喜,不卑不亢的生活里铺满了芳香浸人的花瓣。在每个夜深人静悠长的岁月里是种精神支柱。

    字与字的间隙仿若是一条绵长的河流,在提笔落字间留下了满怀惆怅的琐碎心事,等着谁来敲,等着谁来闹?

    我没想到在一本不常看的书籍里夹了封他写给我的信,字里行间他送信的惆怅历历在目。

    我并未想拆开来看,在冥想之际,我猜出了信的内容。

    这是同学上课塞到我怀里的,我实在想不出在科技发达,通信高端的现代社会会有这一个小小的信封说不开的事,于是,站在校门口等待的身影,在脑海里想了又想,心里的坚决也在这四方牛皮纸的口袋里缓缓淌开。

    我终究是没有一点宽容的把它埋没了,橡树上开着的花落到了泥土里,转瞬美丽不再,只剩下一地的落寞与再见的遗憾。

    临离家前,我把这本书随手塞进了皮箱里,早上拿衣服的时候翻出了它,随手抖落,里面的信封掉落在地上。

    这是乔方文写给我的一封信,那段时间我不出校,也不接电话,更不看他给我发来的任何信息,在彻底分开前,我做着连自己都惊讶的离别,那种强迫自己坚持让所有人都叹服。

    失恋与我就是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爱情的甜润是我记忆深处的一根弦,微微的轻风吹来,就会奏出一曲华丽壮美的曲调。

    我不贪婪,也不强求,似有种不与它相交好的陌生,现在我也并未打算拆开它,就让它带着自己的愤恨永远埋葬在过去里,不开启,是我对他保留的最后的尊长,也是对往昔与他相处的怜惜。

    时钟在角落里滴滴答答的旋转,时钟分针总会在一定时间重合,已经离开的人会不会也有在朝夕相处的时间,我不得而知。

    这片刻的隆重的记忆是一场并与交加的风暴,在我心心念念的心里怀揣了一场无声无息的战争,我没枪没戟,也没有还手的能力,被伤的体无完肤。

    还是蒋小晴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场风花雪月的落泪戛然而止。

    川流不息的车厢在灯光照射下不停地穿梭,我倚在人群的角落里平复满怀想不开的心事,在下一站的行人上来前,心里想了无数遍与他的告别。

    会不会吃一顿散伙饭,会不会拥抱,还是一个望着一人的背影泪流不止,如果接了他的电话,他会约我做什么?

    王灵儿以为上次送我离开是最后一次相见,她激动地冲我招手,并把放在桌子上的咖啡送过来,以为又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唇枪舌战,没想到在我对上同事眼睛的时候一片寂静,连供休息的茶水间厕所,对职位调动也没有一丝传动。

    这是个好消息,省去了要应付别人不同眼光的麻烦,周骁身边还有个助理,大小事情都出自她的手笔,她邀我过去,准备细致讲下要接手的工作内容。

    “能不能不要一口气给我灌输这么多工作内容,我可能应付不过来。”

    不是出自自己内心想做的事,不能保证自己有奋力一搏的心情去做事,我眼底有一丝懒散。

    我面前的助理身材诱惑,脸蛋上的妆容厚重的有种娇媚的感觉,搁谁看去也是美色一枚,她深色唇角微微扬起,一个露着八齿的笑容展露开来,背后的轻视我还是看的出来。

    “我什么事都只会教一遍,没有很多时间去带一个新人。”

    她媚眼半开,似有难以说明的不服气,双手环胸的样子摆明了一个八卦者的态度,八卦就八卦,八卦完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就服她。

    我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到怼回去得内容,站在她的面前,我就是受了惊的小白兔,但内心有种要回击的感觉一直压抑着。

    她漂亮的转身,并叮嘱我要给周骁泡杯咖啡,多糖多奶,水温八十度,说完她踩着15公分的恨天高离开了,我的耳边还回想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还越来越清楚,感觉声音就在耳边,久久不能平息。

    按着她的话,我找来了咖啡豆放到咖啡机里,静静等待着这些小豆子经过磨碎,高温等一系列的程序,在咖啡缓缓流到杯子中的时候,我压抑的内心终于爆发,想起了要回击那个助理的话。

    我气势冲冲的找到了她,在她的面前,勇气满怀,不容置疑。

    “你只想一遍把事情扔给我,你放心,即便这样,我依旧会把事情做的漂亮,并且会在外人面前说你是多么高大,因为我又足够的心胸容纳你。”

    她气急败坏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后语气不疾不徐说道,我能感觉到她有意的压抑。

    “你以为周骁禁止公司议论你的事情你就高枕无忧了吗?嘴长在我身上,你不过就是个靠着脸蛋上位的婊子,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

    我以为自己的事儿不足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每每想到暗地里他早用自己的手段扫清了障碍,我是不是该感激,并感激涕零。

    “嫉妒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会低人一等。”最后这句话是我送给她的,不用回报,转身之后,惦记着咖啡,我在公司疾走了几步。

    正被开门出来的周骁看见,他低浓一声:“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