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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茜在睡眠中感觉到阵阵燥热,厚重的被子压在她胸口,像块巨石似的,让她呼吸困难。

    她想翻个身,可是浑身虚软无力。热度笼罩着她,汗水从每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真是奇怪,林茜昏昏沉沉地想。明明是夏天,她只盖了一条单薄的空调被入睡的,怎么会热成这样?

    难道是空调坏了?

    林茜掀开眼皮,视线一片昏暗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

    是不是做梦魇住了?

    林茜心里焦急,呼吸加重。

    这时,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带来一股清凉的感觉。

    “可怜的……”有个女人在呢喃。

    “医生说她在好转。”一个男人说。

    “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女人担忧地说,“我应该再给班纳特太太写一封信去,告诉她莉迪亚的情况。哦,她不知道有多担心。如果我能告诉她莉迪亚在好转,她肯定会感到欣慰的。”

    “亲爱的,我想班纳特太太肯定在期待你的去信的。”男人的语气十分温柔,“我已经在给班纳特先生的信里述说了你是如何细心照料莉迪亚的。他的回信里完全可以看出他对我们的感激和对班纳特小姐的放心。‘即使在父母身边也未能得到的最大的照顾’,这是他的原话。”

    “你真是太夸奖我了。”女人显然高兴了起来,“不过我想,不论我们怎么细心,都还是比不过亲生的父母的。我这就给班纳特太太写信去。艾米。”

    一个年轻女孩子应了一声。

    “记得给班纳特小姐喂点蜂蜜水。哦,我真希望她下午能够醒过来,我要去吩咐厨房做点奶油汤……”

    人们走了出去,门带上了。

    林茜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许多了。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间二十来平方米的房间里——显然不是她那间电梯公寓里的蜗居。简欧式的房间因为窗帘禁闭的缘故,十分幽暗。空气很沉闷,被子里也十分热。

    她慢慢地掀开被子,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身子带着发烧后的虚软无力,棉质的睡衣已经被浸湿了。显然刚才发过一阵汗,她的温度已经褪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

    林茜坐在床上发愣。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衣服……

    门轻轻打开了,一个女孩子端着盘子走进来。她看到林茜坐了起来,发出惊喜的呼声。

    “您醒了,班纳特小姐?”

    什么什么?

    林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女孩子放下托盘走过来,“请您躺下休息吧。您的病还没有好呢。我这就去告诉福斯特夫人,她正在给您的母亲写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