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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边的软榻上正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女童,只见她捧着一个幼猫样式的粉瓷吸杯,优哉游哉地望着院中的桂花树,模样玉雪可爱。

    这女童正是舒穆禄家嫡出的孙小姐舒穆禄·乌希哈。

    嗯,是个穿越者。

    在曾经的那一世乌希哈并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两个名字也颇有渊源。

    她本名苏星,苏姓有一支正是舒穆禄氏的汉姓,她也确实是舒穆禄氏后人,而乌希哈在满语中也正是小星星的意思。

    这几分微妙的巧合,令她不由得疑心这正是自己的前世。

    乌希哈是胎穿,刚出生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乌拉乌拉似曾相识的说话声。

    虽然听不懂但是很像她小的时候听到的太太太爷们讲的满语,但受限于婴儿的视力不能通过身边人的服饰来确认。

    转眼四年过去,乌希哈格格芳龄虚五岁,在出行有人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颓废日子里,她甚至没搞明白自家的家世。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乌希哈确认自己确实有几分投胎技术,这辈子的家庭显然是个满洲贵族家庭。

    毕竟,她一个虚五岁的小娃娃,都能享有一脚出八脚迈,独居二百多平院落的高奢待遇,这家庭条件指定差不了!

    眼见天色渐渐昏黄,家里玛法、阿玛都差不多到了下值的点儿,每天最期待的干饭时刻就要到了,乌希哈坐起身子,开始暴风吸入,用最快速度解决手里的柠檬蜂蜜水。

    一边捡起身边由丫鬟们留着她玩的拨浪鼓,开始摇人,“乌妈妈,我要换衣服去额娘院里”。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梳着油光水滑的两把头,身着半旧鸦青色旗装的妇人领着几个小丫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只见这妇人三十来许,长着一张圆脸,观之可亲,正是乌希哈的额娘拨给她的大嬷嬷。

    乌苏嬷嬷原是她额娘的陪房媳妇子,只是她额娘一番爱女之心,特意遣了身边得力的陪房来打理爱女身边的一摊子事儿,贴身伺候她。

    “老太爷和老爷再有一炷香就该到家了,格格该抓紧洗漱更衣随太太一起去老太爷院里等着用晚膳了”,乌苏氏一边将乌希哈抱到脚踏上,一边指挥着小丫鬟们收拾软榻,伺候小主子更衣洗漱。

    小丫鬟们训练有素,所幸乌希哈年纪还小,并不用涂脂抹粉,加上满人传统六七岁前不论男女都要剃马盖子头,倒是很快就收拾完毕。

    乌希哈看着铜镜里隐约可见的卤蛋头,悲伤不能自抑,只能把眼睛闭起来假装看不见。

    其实这个发型虽然一言难尽,但庆幸的是乌希哈皮肤白嫩,五官精致,小小年纪已经是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的可爱小萝莉。

    加上她内心是个成人并且吸收过现代众多美人概念,在家里人要按照满洲传统给她睡扁头的时候,乌希哈坚定不移地坚持了自己的圆头审美。

    果然,每一份努力都是有回报的,婴儿时期的努力彰显了成果,乌希哈幸运地给自己保留了一个圆润的后脑勺,虽然这让她更像一个卤蛋。

    但不得不承认圆咕隆咚的鸡蛋还是要比压扁了的鸡蛋好看的。

    乌希哈的玉李院就在她阿玛额娘的正院旁边,考虑到她人小腿短,每日请安不便,特意在两个院子间打通了一条走廊,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