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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他总不至于害我,必是又怕我私自出城罢……

    绮罗生觉得今天的饮岁十分奇怪,不说他对平常尊敬非常的时间树挤眉弄眼碎碎念,也不说他来到树下便开始不停叹气叹气再叹气,只说他盯着自己看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说一句正经话,诡异的紧。

    “无梦生曾言‘白衣沽酒,江山快手’,今日一见,阁下刀气泠然,衣不染尘,果然不凡。”虽然在圣魔元史时便已知晓。

    “唉,看来我只有亲自与城主交涉了~~”

    来到碎云天河,只见到满地尸体,鷇音子心中顿沉,一页书与剑之初都已经中毒,如今看着形势,必是大军来袭,仅有殊十二一人,即便兵甲武经全通,又哪里是迷达与阎达的对手!

    正思虑间,一丝熟悉气息闯入云海,依旧是冷冽桀骜,却又少了一些盛气凌人,绮罗生不由得抬头望向来人,白梅墨衣已换成了清丽白袍,到让他有种越加熟悉的感觉,跟他认识的某人越来越像了。

    本想继续打量,饮岁却猛然回身瞪了他一眼,绮罗生只好低眉远远离开。

    “没错,你当记得苦境巨魔神之乱,此次出城,便是与苦境剑者意琦行合作消灭巨魔神,此战积了战功,城主便允你进入时间内城。不过,我须得提醒你一句,时间至为珍贵,求援之人来此借将,必要付出一定代价,若不想他人为你受苦,最好不要在外有所逗留!”

    甫出时间城,鷇音子便与绮罗生运起轻功,匆匆而行。

    饮岁却没有他这般谦虚了,当时直接喝到:“看够了吗?看过了就快动身!”又回头看着绮罗生,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若是超过了十二个时辰,你怕是要背上人命债了。”

    一页书的大梵圣掌是少见的至强杀意,可见是佛祖的三分脾气被他动全了,心高气傲的先天高人被人困于囚笼,更何况这数月的疯癫境况让他想到了曾经入魔状况,哪里又能压下心中的怒火?

    绮罗生接过扇子,狐疑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偏过头的饮岁,行了一礼退下。

    待迷达阎达退走,鷇音子即刻将众人请回罗浮丹境,不再滞留此地。

    上次为确保四智武童安全回到时间城,罗浮山上的人又是功体未复危险重重,确实躁进杀伐之气多了了些,不过……这时间光使未免记得太久了吧?

    说完便轻甩拂尘,准备强行进入时间内城,饮岁脸色一变,连忙开口:“城主已赋权让我处理交涉之事。”眼中精光一闪,习惯性地压了压帽檐。“这样吧,你想打对折,借一个时辰还五个时辰也可以,条件是:第一,不准让绮罗生与最光阴见面;第二,一定要准时回来,否则时间城的惩罚,会全然落在你鷇音子身上。”

    饮岁撇嘴,到底是顾大局之人,也回到了正题:“我话说在前,向时间城借将可以,但借一个时辰,就要还十个时辰,时间城借将,最多只能出借十二个时辰。”

    方才,饮岁用手压了帽檐。

    绮罗生见状,也是无奈的摇头苦笑:“的确,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但终究你们不是同一人。”

    饮岁微微松了口气,挺直的背轻轻松弛下来,仍是故作冷硬的回道:“哼,我去将绮罗生带出,你在此稍待。切记!要让他准时回来!”

    “不妙!”

    终究不算是好事。

    而最光阴却是救人之后再未见踪迹,自然也不知道鷇音子所布局,若是知道,想必会后悔不已吧,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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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鷇音子挑眉看向某人故作掩饰的动作,心下模模糊糊的抓住了几分事情的影子,那绮罗生上次他是见过的,虽说只是一面之缘,但那温润性子美丽面向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且这时间城像是千年都难有生人踏入吧?

    鷇音子眸色一暗:“妖孽,你终于出手了。”

    招呼了最光阴将解药交给一页书等人,自己和叶小钗奔赴不远真气冲天之处,刀戟之气不断闪动,想是殊十二正在阻挡进犯之人,伤重之躯,必是刻不容缓之势!

    许是他瞧得太过光明正大,绮罗生不好闪避,只能行了个儒生礼,以表见过。

    果不其然,鷇音子赶到时,殊十二长戟挡关仍见昔日鬼船王的气魄,但那不断加重的掌伤和血气,却已显了强弩之末势头。

    饮岁眼睛同样一眯,笑意满满的看着商讨的人:“想打折,就不会来借了吧?”

    几番打量,饮岁自身后拿出一把雪白玉扇,递给了面带讶异的人:“这是我日前在云间捡到的,你既要出城执行任务,这武器带齐全了才好。诶,不要感谢我哦,这多余的物事可硌脚了,我随手扔墙角了,今天才想起来的。恩……贵客将来,你先退到一边。”

    “如此,意琦行只当静候佳音。”

    “光使你!”

    一声喊战,烽火再开,鷇音子凛对仓颉天邪,叶小钗怒杀迷达,殊十二调整气力后,重又对上阎达。好在最光阴效率颇高,这边战场危机不消片刻便被恢复功力的一页书、剑之初化消于无,但三人还是受了不小的伤。

    莫不是这孤高的光使也生了凡心不成?鷇音子心中突然一跳,真是,他自己困于情关竟把其他人也擅自划了自己的地界了,说不定就是自己想多了,就是城主又吩咐的呢?

    几番对掌缠打,那厢迷达阎达眼见大势已去,当机立断退军而去,倒是让鷇音子长送了口气,毕竟这边人虽然战力勇猛,但双拳难抵四手,打的久了胜了也得元气大伤……

    老实说,他非常不习惯,以前二人虽也有相对无言的时刻,但似饮岁这般——面带寒意,目露凶光的跟看命中的天魔星似得——倒还从未有过。

    鷇音子不由大急。

    眉毛一抽,鷇音子面色微缓:“光使确实是聪明人,鷇音子确实有所求,望贵城成全。”

    “又相逢了。”鷇音子冷笑,却见旁边走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之人,狰狞的面貌尽显杀意,正是在不远处一直观望战局的圣魔元史之人。

    二人身形一错,各自分道,没有发现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满身黑暗的童子,自林中缓缓出现,看了看分开的两人,随后又悄悄的消失……

    鷇音子眯眼,嘴角微扬,浑身气势一变,一丝商人的痞气立马出现,“咦~~打个对折可以吗?”

    喜形于色,心中高兴,眼神便多了几不多见的灵动,像是在夜空闪耀的星辰一般耀眼,连带着语气便也有了几丝兴奋:“这……绮罗生必当谨记。”

    ……

    真那么随意,又何必解释那么多,这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况且他虽久居时间树下未曾与人交流,但心智却是未改,更何况向来战场之上自己都是善于计算之人,饮岁之话漏洞颇大,还有就是……

    “你的对手是我。”

    鷇音子不解,这两桩条件不是很难,也不怎么让人为难,但是却有些奇怪之处,鷇音子问:“为什么不能让绮罗生与最光阴见面?”

    准时回来么,鷇音子心念又是一转,不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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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的是我又不是他,何必那么担心,难不成真的是……

    “好吧,我答应你!”

    “也好,我也要回画航取出弓弩。”

    形势已是刻不容缓,眼见势疾,鷇音不由分说的甩出拂尘,移开掌风,殊十二见鷇音子来到,强撑的那口气一松,登时跪倒在地。收回拂尘,鷇音子贯气于顶,迅速稳住殊十二伤势,反身对上阎达,叶小钗亦是举刀持剑怒视迷达。

    接过长箭,轻的出乎意料,险些被绮罗生抛了出去,有些狼狈的笑笑,绮罗生咳了一声道:“绮罗生必不负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