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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还是孤孤单单自带悲伤哀风,好不凄凉。

    敛气收力,鷇音子环视了九鼎一眼,视线好似没有定点,但却是不自觉的在某个炉鼎多瞧了一眼,好在他背对二人,才不曾让人发觉。

    “嗷~~“雪獒回头白了他一眼,作为一只单身狗的它表示极度鄙视这个人。

    杀我?呵……

    “不麻烦,只是劳烦你们二人奔波了。”

    而且你以为你不傻吗?小蜜桃垂下头,挡住了眼中少见的沉重。

    “呜~~~”雪獒无奈的呜耶一声,只好跟着走了。

    闻言,最光阴嘴角一抽,正想提醒小蜜桃不要乱啃东西,阎达已是携着声势浩大的黑云来到,见着罗浮山上空余之地上的人影,满脸不屑:“就你们三人。”

    选题不错,鷇音子略微点头表达赞赏。

    谁让你在那里,谁让最光阴带你去了那里呢,那片纯洁的血腥之地。

    确定无事之后,鷇音子方才转头略带歉意的看向另外两人:“抱歉,两位可无恙?”

    人家想看看里面啦,那么小,怎么放下一个人的?!

    “嗯?”暴雨睨视着眼前布满奇纹一身黑色的人,不过稚童之躯,一身的邪气倒是挺让人喜欢啊。

    “你来此不怕吾杀你吗?!”

    “喔~要打吗,可惜我没有那个心思了啊,你很好运,我现下不想在这里动手了。这里的地面还是红的呢~见证着心奴所犯之错,心奴悔过呀~~”

    “喂,小蜜桃,我们该走了……小蜜桃!”

    奇怪,小蜜桃怎么又不听话了,这丹境有那么好闻?不满的走上前想去拉走围着丹炉不停嗅闻的狗,不想手才刚刚握住雪獒的尾巴,就见雪獒朝右边让了让,还冲他不停眨眼示意。

    ……

    依旧谦卑的声线,仿佛真心悔过的言语,但那嘲讽的眼神却似激起了杜舞雩心中的痛。

    微微行了一个书生请礼,暴雨说道:“今日我可是带着无比谦卑的心,要来请教你。第一,我的地狱阵、与潜欲有何关连?第二,你在潜欲的地位如何?第三,潜欲到底是何组织……”看着眼前人杀气越重,暴雨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再提问。

    然则……狗急跳墙一般都是在这时显露的。

    暴雨微微俯身,他可会怕?他当然不会怕。

    “哈哈哈哈,亲爱的朋友,你的眼睛,我很有兴趣……将你的眼睛给我,我的路,就交你决定如何。”

    “过犹不及啊,劣者明了。”

    “一剑风徽杜舞雩在琅华宴,没想到那里还在,九千胜大人……”

    那童子的诡异声调,阻挡了暴雨脚步,他邪魅的看着一人自密林中缓缓而出,一身浑浊的黑气让他舒服的闭了闭眼。

    雪獒的世界,能全然懂得的人,不曾有。但懂得**分的,能通过眼神读懂它的怕是只有最光阴了,可惜最光阴却错过了此时雪獒悲伤的眼神,也许他看见了,也是不懂得吧。

    ……

    鷇音子冷笑:“对你,两人足矣。”随即看了看叶小钗,两人眼神交汇,已是心底有案,最光阴自是明了,不待鷇音子交代,便主动请缨:“如此,这山下的小喽啰便交由我和小蜜桃吧。”

    最光阴没有注意到雪獒的动作,他的心思已经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或着说被一个心底人影吸引走了。

    不过所谓一剑风徽杜舞雩,也不过如此,太过悲天悯人了,难道他暴雨心奴是个特别喜欢没事找事的人吗?

    “奔波?”最光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我很累了,不会帮你搬尸体的!”

    “不过我有些不明白,古陵逝烟既然已经与他背叛决裂,更是设计构陷,死便死了。杜舞雩却执意吊祭,恩……有点傻。你说是吧小蜜桃。”

    “呜~~”那是人家重情!

    自己不屑杂兵,对方无人敢闯,千军万马竟连一人一狗都不敢逼杀。

    逐渐的亲近,是因为它发现,这个人居然是真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是真的,可同时也发现,他不是完全存在的。

    看着飞身而上的两人,最光阴只能不断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此事过后定要好好休息几天!

    “你从何得知,潜欲四印这个名词?又为何想了解?”

    还有罗浮丹境似乎有好狗弟的味道……

    暴雨扬起一丝谦和的笑容:“友谊的途径,就是夺取三棺吗。”

    叶小钗摇摇头表示无碍,最光阴点头:

    “哦~看来你有研究过我,那你有什么答案,能给我呢?”

    “九千胜大人,是你说的,谁先找到,就是谁的,明明……是我先找到的……”

    人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暴雨轻笑,嘴唇微启:“潜欲之人啊,这个隐藏的身份,让你一剑风徽的身价,又太高了不少。我有潜欲四印之事,要请教你。”

    “三棺之一——魔绝天棺在二重林,相信你知晓怎样做。”

    “战斗是男儿本色,北狗奉陪,小蜜桃,在此将人都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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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世最先踏足这个地方的人,居然是最光阴!

    开始的抗拒,是因为它知道,这个人死了,死在那个他一直不停徘徊逡巡的孤岛,坠崖而亡,就死在它的不远处。

    暴雨故意压低了声音,语带威胁:“但我感受不到,你说的话,威性何在?你的话,听起来比较像……要我屈服在他人脚下。”淡然转身,暴雨低头失望的叹息,“啊,我对你的眼睛,失去兴趣了。”

    “啊琅华宴,令人难忘的地方。”缓缓行走的脚步,踏出一地湿润,暴雨随着来人倾洒,天空像是被黑暗逼迫的步步后退,黯淡无光,然而倾盆的大雨却不能浇灭满腔的怒火。“最光阴,居然带你来这里,他这名鸠占鹊巢的人!真是令人想将他活吞入腹!!”

    最光阴不好意思的摸摸面具,是说他也没想到杜舞雩会为一个敌人伤心啊,看他一脸煞气凝重的模样,还以为是个冷清的人呢……

    鷇音子有意支开自己,最光阴幸好不是太傻,当即回到:“我已答应殊十二,会将解药拿到手,当然要负责到底,这便去找浑千手。”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者带有目的的挑衅,暴雨性格疯狂阴鸷但脑子是不差的,这人倒还算合他的胃口。

    鷇音子理解的点点头,转头却看到叶小钗默默的盯着他,眼中风云涌动,意义不明,当即尴尬的又把头转了回来。

    “要动手,你早就动手了,看你脸色,应是有沉疴在身。杀我?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应该是你要担心,我会起了杀心。”眼中狠利不减,暴雨却是仍未动手。

    暴雨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冷静的人,谦卑的语气中却多了一丝恶意:“哦,需要什么资格,身上流着你的血液,喊你父亲?还是,刀插在你的心口,身上一样流着,你的血液!”

    鷇音子眉头一皱,抬手运气于掌,一掌打在了妖尼姑背后。

    正在此时,最光阴却敏锐的嗅到空气中一闪即逝的熟悉味道,而正运气抵挡的鷇音子亦是身体一顿,却在下一刻拂尘猛扫,化去五分掌气,侧身一躲,避开了剩下的五分掌气。大叫了一声叶小钗,竟是故意开了一个缺口。

    暴雨继续前行,任凭脑中回忆流转,心情却慢慢变得冷寂了。

    不过到那时偷鸡不成蚀把米便成现实了。

    至于最光阴,机会还很多,反正,他已经死了。那乱石堆中的尸体,哈,我的礼物,该说你我缘深,还是缘浅呢?

    “呃……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挺受伤的……”

    人还说:江湖事很多。

    喂,我听说烟都大宗师好想死了诶,好像是被他的小徒弟打下悬崖了,啧,下面又是汹涌浪潮,这下连尸体估计都找不到了吧?

    “好。”

    “你这个恶魔!”

    最光阴不由感叹:“哇,好手段。”

    一个依靠玄异力量存在的灵魂。

    阎达被二人缠的烦躁,再次提劲,不顾剑气逼身,一掌打向离自己稍近的鷇音子!

    眉眼间阴鸷再现,暴雨低喃:“你在唆使我杀人,真的好坏呀~”

    暴雨刚刚踏出的脚步登时转了方向,的确,那火眼图腾对他……的确意义不同。

    好吧,这些还好,但是拿着骨刀和鼻子挂着茶壶不男不女的……对视真挺消耗耐心的。

    果然不简单……仓颉天邪微微垂眸,再次抛出诱惑之言:“眼睛对你的意义,来自食火吞眼图腾。你一直在追寻,那份图腾的源头,是吗?”

    暴雨心奴走的不急不缓,自信于己,杜舞雩之性命与他,不过手到擒来,他几乎可以预见那人的终途,一个死在自己的祆撒战镰之下!

    ……

    “二位,与我一同出面迎战阎达吧。”

    “暴雨心奴!”那日杜舞雩满是警惕的看着来人,手上紧紧握着身后的佩剑一脸的慎重,他该庆幸那几日他的心情不错,才没对他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