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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一手中的紫电弯月耍起来,就好像玩一样,对着无影就直取无影的胸口,无影只能勉强躲开。

    看见藤一竟然如此杀人,驿卒慌了神,连忙向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来人呐——”

    藤一听见了驿卒的喊声,他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他将左手的食指扣了下来,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无影也不知道藤一在念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凌空出现了一团火,砸向了那个在奔跑的驿卒,在接触到驿卒身体的时候,驿卒整个人就完全烧了起来,然后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就整个人在无影的面前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你——”无影呆住,这是一种什么武功?

    “呵呵,算你幸运,死之前能看到那么多的新奇。”藤一慢慢的转身,看着无影。

    “你、到底、是谁?!”

    “西域天山,神祗临世,风雪散尽。汝,中原人,如何配知道吾之身份。”

    无影听了一怔,然后他也是久在塞北查看这些事情,对于锦朝外面的世界也是很有了解,在锦朝之外,塞北之外,北部是胡人的治下,东北边被翼月神教控制,西域外面,最为出名的,自然是玉门陆家、端鹤门和天山的一个神秘的教派。

    他们自称“圣教”,懂得术法,和大自然交流,能够控制自然的力量,据说他们的先主,是神,能够拥有神的力量,在西域也像是一个国家的存在,拥有广大的信徒,还有无数死士,如果要与中原锦朝一战,也是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

    三百多年前,他们曾经长驱直入,差点就将锦朝颠覆,当时的皇帝,不得不和圣教做出妥协,将圣教的信仰,纳入中原的信仰体系之中,对中原人民信仰西域圣教不再做出限制。锦朝的历史上,将这个事情记录了下来,是为:

    嘉阳四年。京中大乱。相曹文忠者谋逆,协草野人士率攻京师。有异术者助之。帝知其潜反甚久已,亦暗使臣阴之。会大雨,战于皇宫境内。时则莲动花开,京城初现异像,有飞舞如白练者,触则立毙一人。王之师死伤也。后会天降神祉,天火大作,侧福于帝。灭异像,断残军。帝终取胜。相自毙之,相之党羽万人皆降服。京师安宁如故。惜帝之兄弟封名安成者,屈死也,帝大恸,追谥国爱君,京师之民为之哀月余。成有一女,唤名望尘者,颜色倾国,葬父于皇陵,自弃郡位,修居于杭州城外,远离京师,自入草野。帝留之,未果。

    越明年,帝重修祭坛,许西域番邦异教入境。天下平矣。

    若不是在两百年前,他们教中发生大乱,使得本来强盛一时的一个教派一瞬间几乎要土崩瓦解,后来不得不依靠三个家族银月、舞月、葬月三个家族的力量,才平息教内的叛乱,然而,西域圣教也受到了重创,不得不退出了中原,锦朝也有了机会,重新将宗教信仰重新控制,将西域圣教的力量清洗出了锦朝的疆域。

    那个教派的教主之位,都是由一个家族来代代相传继承下来,那个家族的人据说是受到了神的保护,是神的后代,所以拥有神的力量,他们都姓“祈音”。

    “你是祈音家族的人?”无影慢慢的问了出口,如果对方是祈音家族的人,那么他们定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来的。

    况且,二十年前,西域圣教就在玉门关附近,早就了一场灭绝人性的血案。他们手段的残忍,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见。

    藤一眼中绿色的光芒微微的闪了闪,然后他笑了笑:

    “果然聪慧,吾且开恩,告汝吾名。”

    说着,藤一整个人就腾空起来,慢慢的来到了驿站的中央,然后藤一开口,用一种完全不同于他的声音说道:

    “汝等愚人,告汝吾名,施汝恩惠,愿神泽佑。吾姓祈音,源自吾神,单名殁字,葬送衰绝。”

    “祈音殁?”无影慢慢的说着这个名字。

    “奉神之命,取汝性命!”藤一眼中寒光一闪,然后就对着无影一刀劈了下去。

    无影中毒的关系,几乎只能等死。

    在千钧一发之际,藤一的眼睛一闪,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的手伸到了身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的一个方向,然后藤一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而扭曲,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几个字:

    “景、雪——”

    无影慌忙抬头,才看见了驿站二楼的楼梯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她戴着风帽,帽子几乎掩住了她的一半脸,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年轻女子,头发很长,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

    藤一在说完那两个字以后,他就从空中重重的跌落了下来。

    “藤一!”无影连忙接住了藤一,他自己也在重击下,呕出了一口血。

    “回去放血,每日辰时,划开血脉放血,不出一十四日,你的毒伤就会痊愈。”那个女子慢慢的走下来。

    “还要多谢姑娘相救。”无影略微抱拳。

    “姑娘?”那个女子慢慢的走过来,从藤一身后的天柱穴上拔下了她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射出的银针,若不是这枚银针让藤一先昏了过去,都不知道藤一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不知姑娘是——”

    “你叫我姑娘?”那个女子还是有些奇怪的看了无影一样,然后她微微一笑,“我的年纪算起来,算是和你们的母亲平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