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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大提琴声似醇酒缓缓倾泻而出,长礼裙与燕尾服构成和谐画卷。门口的迎宾照上写着:司晋齐先生与林漫芮女士的订婚宴。

    这时,一身白衬衫加牛仔裤的女人冲进这贵气的场景。她头发凌乱、眼下青黑,四处张望着。

    “哪来的要饭的啊,穿成这样,保安呢?”

    乔俞晚拖着半湿的帆布鞋,四处寻觅那个与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男人的身影,急了,大声吼道:“我找司晋齐。”

    保安拿着电棍凶神恶煞地上来驱逐她,像赶苍蝇一样,“去去去,司少也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见的。”

    “我是乔俞晚,我要见司晋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乔俞晚奋力挣扎,这时的观望的人似乎是终于把她认出来了,纷纷当猴看似的上下打量她,掩嘴讥笑起来。

    “我当是谁呢?”一道女声慢悠悠传来,语气乔俞晚太熟悉不过了。下一秒,就见林漫芮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拨开人群走出来,趾高气昂地站定,眼角眉梢写满了轻蔑。

    乔俞晚狠狠瞪着她,这个女人偷走了她二十年的千金人生,与她丈夫司晋齐私通,搞垮了乔家,让乔俞晚丢了满身骄傲不得不净身出户。

    “原来是我们的乔大小姐、尊贵司太太啊,哦不对”,林漫芮笑了笑,“乔家都没了,而且……现在应该叫被扫地出门的哈巴狗。”

    “你……”

    乔俞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忘了此行的目的。这个宴会……是她的前夫司晋齐与眼前女人林漫芮的订婚宴。她宁愿把丑态血淋淋展现在这些所谓的豪门面前,就是希望曾经的丈夫司晋齐能说话算话,把她的补偿金打给她,病重的母亲需要即刻手术,等不了了……

    “司晋齐呢?我要见他。”

    “你没这个资格见他,好聚好散啊乔大小姐。现在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哪来的脸在我面前要见他?”

    “好聚好散……”乔俞晚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答应给我一百万作为补偿金,钱呢?”

    林漫芮语气里满是嘲意:“原来是要钱啊。”

    附和她的人也一下子发出满是不屑的阵阵嘲笑,一声一声都像刀子扎在曾经骄傲如斯的乔俞晚身上。

    “是啊,钱……钱多好,可以买我妈妈的命!”乔俞晚发了疯似的猛扑过去,林漫芮被吓得连连后退,直到保安眼疾手快地反钳制住乔俞晚的双手。

    香槟倒了一地,酒水顺着大理石地板蔓延,乔俞晚被压制在桌上动弹不得。

    林漫芮踉踉跄跄站稳脚跟,扇了乔俞晚两个耳光,再用高跟鞋狠狠踹了她的小腹,直到乔俞晚忍不住闷哼几声才停,嘴里骂道:“疯女人,把她轰出去!”

    “是”

    后门,四下无人。乔俞晚像是任人宰割的鱼,头发乱得不成样子,被一路赶到大堂后门,后面是长长的楼梯。

    林漫芮支开保安,趾高气昂,“再说明白一点,钱你一分都拿不到。司晋齐说他真的太恶心你了,跟你在一起的三年看你的脸都要吐了,根本就不会见你。”

    说到这里,林漫芮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抚摸上了肚子,神情有片刻的温柔:“最重要的是,我怀了他的孩子。”

    乔俞晚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即反应过来,啐了口唾沫,“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司晋齐那个伪君子出轨怀的孩子你觉得很光荣吗?”

    孩子是婚内出轨怀上的,就在乔俞晚眼皮子底下,两人就这么暗度陈仓。

    林漫芮毫不在意,只是云淡风轻地勾唇笑:“是你不知好歹霸占了我的位置,要不是林家大小姐的头衔,你怎么能够嫁给他?现在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位置罢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乔俞晚气得胸腔连连起伏。

    “况且……乔大小姐做事怎么总是缺一根筋呢?”林漫芮狠狠捏着乔俞晚的下巴,指甲嵌入肉里,发狠道:“你妈都死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啊。”

    “什么?!”乔俞晚猛地抬头,说话也艰难,扯住她的领口:“你说什么?”